虚竹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此对那蛇,未免太过残忍。”
段誉道:“这……我二哥说的不,这量杀业还是少造为妙。”
阿紫道:“那慕容公子,你来吧。”
慕容复道:“阿紫姑娘既然想吃蛇肉,那就先行下口吧,只是这蛇肚皮之内如此味道,你可真下得去口?”
阿紫怒道:“好了好了,那你们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等死总行了吧?”
此时,蛇皮外响起了兵器殴斗之声。西夏公主李清露抬头一看,原来那蒲甘国金乌公主竟然从屋顶之上骑着一条巨大的响尾眼镜蛇出现,月光照耀之下,更显得她面容圣洁清辉。
西夏公主李清露道:“蒲甘国王金乌公主?你竟然去而复返?”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道:“这就叫乘胜追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说罢,那金乌公主下令一挥手。
数千条响尾眼镜蛇向巴天石、朱丹臣以及各派弟子袭来。
西夏公主李清露道:“我西夏与你蒲甘国各有战事,你蒲甘国为何定要与我西夏结仇?”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道:“现下你西夏国与大宋战事吃紧,不如早些弃暗投明,加入我蒲甘国将那大理国一网打尽。”
西夏公主李清露道:“你蒲甘国与大理国之事,与我西夏国何干?公主若论战事可与我父王相谈,我李清露向来不懂这些政事。”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道:“既然你意与我蒲甘国作对,不如现在袖手旁观,不再帮那大理和各派抗蒲人士,我可放你西夏国一马,西夏公主现在就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四处张望了一下,道:“此刻不知那大理国主段誉人在何处?深更半夜,你等不先行就寝,为何在此聚集?还有你那西夏驸马虚竹先生呢?他怎么不在你身旁?”
忽地,那赤尾花蛇突然向响尾眼镜蛇袭来,蒲甘国王立马飞身落地。那赤尾花蛇甩头将响尾眼镜蛇缠住,响尾眼镜蛇甩尾打向赤尾花蛇,赤尾花蛇立刻伸头欲咬响尾眼镜蛇。一时之间,两条巨蛇斗得难分难舍。
阿紫听到是蒲甘国王金乌公主的声音,道:“你还说呢!就是你在抗蒲大战时下的毒粉,害得沾染到我神木王鼎里的七虫七花小蛇,让它变成了一条巨蛇害人!”
蒲甘国金乌公主惊诧道:“听这声音好像是那大理国主段誉的妹妹,阿紫姑娘的声音。”
西夏公主李清露道:“现下你带兵把大理和各位抗蒲人士杀得差不多了吧?我劝金乌公主收手吧。你可知道,那大理国主段誉在那蛇肚之中。”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诧异道:“啊……怎么会如此?”
蒲甘国王难以置信,她对着赤尾花蛇喊道:“段誉,你在这蛇肚里吗?”
段誉道:“不……不知国王可有办法救我四人出去?”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眼中含泪,背过身去。
再说那大理相国高泰明这边,收到了巴天石传来的飞鸽传书,高泰明不禁眉头紧锁,于是当晚便与假扮成段誉的木婉清,李晓蕾,梅兰竹菊等人进行商议。
高泰明则将书信出示给假段誉木婉清道:“婉清郡主如何看待此信?”
木婉清拿起信,片刻后道:“信中所说我皇兄段誉、西夏驸马虚竹、阿紫、慕容复已被巨蛇吞下,尸骨存……还让我等早作打算……”
高相国道:“如今前线战事吃紧,若再传来大理国主段誉归天一事,军心涣散,再加上东方三十七部也是虎视眈眈,我大理国江山难保啊!”
木婉清道:“高相国勿忧,若是军情紧急,我愿替我皇兄段誉将国主之位禅让于高相国。”
李晓蕾与梅兰竹菊则应声附和道:“没,高相国,段国主会理解高相国苦心的。”
高泰明不禁皱眉道:“若是此刻让段氏禅让我高氏,固然能退敌一时,可这毕竟后患穷啊。虽然我与巴天石,朱丹臣都曾担任过大理相国,也与段正明王爷,段正淳王爷,再到段誉陛下先后成为过大理国主。可这登基为皇,还真不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这班轻率。”
高泰明看众女低头不语,于是又说道:“都说中原皇帝为了当皇帝不择手段不顾亲情人伦,怎么到了我大理却将这皇位弃之如敝履?那天龙寺更是先皇养老院,我大理国情如此,难怪那段延庆也戏谑我国皇帝是只爱做和尚不爱当皇帝,若不是我高泰明是个俗人,可能我们高家也去那天龙寺当个僧人做做。”
高泰明话音未落,远处则飘来一阵佛号:“高相国勿忧,本尘与本因方丈前来拜会高相国。”
高泰明闻讯起身相迎道:“原来是本因方丈与段老皇爷本尘大师。”
段正明则道:“阿弥陀佛,老衲如今法号本尘,特来为高相国分忧。”
高泰明道:“本尘大师,段老皇爷言重了,如今大理有难,国主段誉不幸身故,不知段老皇爷有何见解?”
段正明见信后则道:“高相国勿忧,如今也并非当年东周之时,燕国燕王哙与子之因禅让导致亡国之势,我大理有此禅让之风,实乃唐宋以来数百年禅让之风的传统所致。”
高泰明则道:“段老皇爷在上,同姓禅让与宗室禅让多为内禅,这外姓禅让则会被认为是还政之举,泰明既然已经还政于段氏,如今又因战事之故再此为皇,只怕不妥。”
段正明则道:“高相国若有顾虑,亦可先以摄政之姿暂管大理,若是高相国需要我天龙寺派出增援,本尘愿出任国师以辅助高相国。”
高泰明见状也不再多说,于是又对段正明道:“如今南北天竺内战不断,北天竺质子波罗星亦从少林出走要回国执政,目前亦是我大理在为天竺质子进行护送,若是这大理与蒲甘交战,只怕大理难以为其护送出国,而西夏、吐蕃与大宋交战,让西夏护送天竺质子亦能减轻我大理重压。”
段正明道:“高相国贵为相国,国家大事,自然可全权处理。阿弥陀佛。”
高泰明与木婉清、李晓蕾、梅兰竹菊等人商量过后,决定立刻向小镜湖出发。
只见小镜湖一片狼藉,房屋瓦片落得一地。
西夏公主上前道:“高相国……那大理国主段誉他和慕容复还有阿紫姑娘……还有我西夏驸马均被那蛇吞了进去。”
高相国看地上一片狼藉,实是难以置信,问道身边的木婉清:“……这……大理国主段誉他……你可能接受这消息?”
木婉清哭道:“段郎……段郎怎么会这样……”
李晓蕾和梅兰竹菊则面面相觑。
李晓蕾对着西夏公主李清露道:“公主,不如我们再想办法,一定有办法救出虚竹驸马的……”
西夏公主李清露道:“他们已经待在那蛇肚皮里三天三夜了。”
西夏公主李清露道:“对了,阿青姑娘,当日就是她救过我们的……她一个人在千军万马中救出大理国主段誉,一瞬间将那所有武林人士手中的刀剑兵器打落在地,将那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打得落荒而逃的阿青姑娘……我只为梦郎操心,可真是把她给忘了……”
高相国听到西夏公主李清露此言,大为震撼,道:“天下竟然还有此等武艺高绝之人?你说她还竟然是一位姑娘?”
西夏公主李清露道:“不,她的确是一个小姑娘,大概也只有十六七八岁吧。”
高相国道:“十六七八?就能将这所有武林人士打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此话当真?”
西夏公主道:“此言千真万确,毫不夸张。”
高相国道:“既然如此,那这位阿青姑娘的师父一定是世外高人,不知西夏公主可知她师父是谁?”
西夏公主道:“我只听她说她的师父好像叫什么白公公,但是听她描述又特别像在描述一只猴儿,还说那是她十三岁时遇到的白公公,那白公公还要骑她的羊,她还不让白公公骑。若骑羊的是一个人,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听她说那个白公公还毛茸茸的呢,这不是说的猴儿,还会是什么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