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木婉清、高泰明、梅兰竹菊、李晓蕾、巴天石、朱丹臣等人则与阿紫、段誉、虚竹、慕容复兵分两路。西夏公主李清露则和段正淳留守小镜湖。
木婉清与高泰明从大理前往小镜湖以来,已在边境安排天龙寺与大理重兵防御,并分派各路人马,一路尾随那蒲甘国主江喜陀的行踪,时刻关注蒲甘国王金乌公主的动向。
高泰明因担忧大理前线战况,于是让木婉清先行带领李晓蕾与梅兰竹菊以及巴天石,朱丹臣带领大理军士前往前线,急扑蒲甘国与交趾国的联军。
高泰明则跟随段延庆的弟子段景住来到小镜湖边,段景住立刻飞身跃向段延庆,只见段延庆身负重伤,正被弟子段景住搀扶起身。
高泰明心道:“之前我听闻这段延庆在珍珑棋局大会之上宣称段誉乃是他的亲生子,若是段延庆真是为段誉考虑,也决计不会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如今众人知晓此事,也只会认为大理段氏内部混乱,有损段正淳与段誉的名誉,对于四大恶人之首的延庆太子本人而言,也是名声扫地。延庆太子此举不但不利于段誉在朝内的安稳,更是不利于我大理国此时的战事。看来段延庆还是记恨当年的夺位之仇,想让我大理国自乱阵脚,再加之他早已投靠西夏一品堂,论如何,他也绝非我大理国的盟友。”
高泰明为免段延庆再度袭扰段正淳以及段誉,干扰大理国内部,动摇军心。故意上前对段正明道:“如今蒲甘国王进入中原,我等应尽快回到大理坐镇前线,本尘大师,我大理国国主段誉以及前国主段正淳,也就是本缘大师,他二人已经商议前去大宋,准备与大宋议和借兵。”
段正明疑道:“本缘心系誉儿,只怕未必会舍下誉儿。誉儿与西夏驸马灵鹫宫虚竹先生乃是结拜兄弟,若是此刻与大宋和谈,恐怕影响西夏与大理国之间的关系。”
高泰明道:“本尘大师放心,此去向大宋借兵,段誉国主早已和西夏驸马虚竹先生达成共识,只作共抗蒲甘国与交趾国对本国的侵扰,不参与西夏的纷争。”
一旁的段延庆道:“哼,西夏国与大宋交战,大理再向大宋借兵,异于火上浇油,大宋都自顾不暇,怎么还会顾及大理国?”
高泰明道:“那便是和谈之事了,我等先抛砖引玉,告知大宋皇帝借兵意愿,若是大宋不愿借与我大理国兵力,那我大理国就可名正言顺地和西夏国结盟,共抗大宋。若是大宋愿意借兵,那我等就答应大宋不参与大宋国与西夏国的纷争。一个是直接灭国,一个是借兵,我想任何一个皇帝,都应该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段正明向高泰明点点头,段延庆听高泰明之言颇觉尴尬。
段正明道:“段施主如今身受重伤,依旧要为西夏办事吗?天龙寺乃佛门之地,我佛慈悲,可救段施主一命以造功德。”
段延庆怒道:“怎么?还想将我段延庆囚禁于大理国天龙寺吗?这点小伤倒也不必你们操心!”
段延庆话音未落,高泰明便将那段延庆点穴制伏道:“段施主得罪了,人命关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请让尊徒将阁下带于天龙寺救治吧。”
高泰明未等段景住反应,也将其点倒,更是招来大理士兵将其一并带往大理军中,以药物将两人控制以送往天龙寺。
段正明悄声问道:“高相国此言当真?”
高泰明悄声道:“本尘大师放心,段誉国主为保护百姓,已去市集对付那白猿了。方才我说的大宋之行,不过是调虎离山。我先将段延庆抓住困于天龙寺,若他侥幸逃出,也会只往大宋方向前去寻找国主,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在我大理境内滋扰。”
段正明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大理国有高相国这样智勇双全的人才辅佐,本尘也就放心了。”
高泰明行单掌礼道:“本尘大师言重了。”
忽听得一个娇俏爽朗的声音,道:“爹爹我来了!
一个矫健而又轻盈的身影飞跃至高泰明和段正明面前。
那少女蹦跳至高泰明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胳膊,撒娇道:“爹爹!”
高泰明喜道:“湄儿,你怎么来了!”
高湄娇嗔道:“我若不来,谁知道什么阿青,阿紫是不是看上段誉了,我还以为只有那木婉清还有那钟灵呢,听说在珍珑棋局大会之上,段誉还跟那蒲甘国王金乌公主眉来眼去,甚至还说已经交换了定情信物,说是要娶她呢!爹爹,你说那段誉是不是不想娶我当皇后啊?”
高泰明安慰道:“好了,好了,你都是听谁说的呢?”
高湄不悦道:“刚刚我在来的路上,遇到木婉清、李晓蕾,还有梅兰竹菊。她们都说自己亲眼所见那段誉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地和阿紫姑娘搂搂抱抱,亲吻相好。就连那木婉清,最不会说谎的一个人,提到这件事眼眶里还有眼泪打转,看来这事是千真万确的呢!”
高泰明道:“这事我也在场,我也看到了……”
高湄气到跺脚,打断道:“岂有此理!爹爹你都看到了?那段誉实在是不知羞耻!人面兽心!”
高泰明解释道:“这件事我以后再和你细说,总之是当时那段誉国主喝了蛇血,所以一时间狂性大发,所以暂时性的行为失常,好在有本尘大师点醒,才恢复本性。”
高湄向那盘膝而坐的段正明鞠躬致敬,行合十礼。
段正明道:“誉儿本性纯良,也是一时之间走火入魔罢了。”
高湄小声在高泰明耳边嘟囔:“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我看那段誉的本性就是衣冠禽兽,好色情的花心大萝卜。什么走火入魔来着,这不就是暴露本性吗?”
高湄又蹲下扯了扯段正明的衣袖,道:“本尘大师,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与段誉早前定下婚约,我后来在来的路上,还恰好遇到那日参加珍珑棋局大会的丐帮全冠清,他说段誉和那蒲甘国金乌公主江喜陀说他二人在棋局大会上眉来眼去……”
全冠清道:“我听闻大理段氏与高氏联姻,实在是喜事一桩。高姑娘长得花容月貌,自然能得这大理国主段誉的欢心。你二人郎才女貌,站在一起犹如金童玉女,实在是天作之合。高姑娘,不,该改口叫高皇后了,既然高娘娘向我全冠清打听珍珑棋局大会上的事,我全某自然是如实相告,只不过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听全冠清那么问,自然回他道:“我现下还没有和段誉成婚,你也不必急着这么叫我皇后,有话直言妨。”
全冠清的眼睛闪了一下,佯装叹道:“不急着喊皇后娘娘,恐怕就要喊别的姑娘叫皇后娘娘了……”
我问他:“此话怎么讲?”
全冠清道:“皆因大理国主段誉在那珍珑棋局大会之上与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江喜陀眉来眼去,眉目传情,情到深处,我等在场所有江湖人士看到都不心惊肉跳,肉麻脸红。那二人言语暧昧,蒲甘国王金乌公主还一口一个段郎、段郎的娇喊着。照常理来讲,段誉国主在上届珍珑棋局大会上虽不是最后赢家,但他在棋局上的表现有目共睹,攻守兼备,收放自如,大杀四方,气势如虹,多少棋艺高手都不是段誉国主的对手。但……”
我又问他:“但又如何?”
全冠清继续道:“但就是这样一个众所周知的棋艺高手,竟然在此届珍珑棋局之下,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蒲甘国王金乌公主。也并非是全某夸大其词,信口胡诌,那在场所有的江湖人士,有目共睹,心照不宣,心知肚明那堂堂大理国一国之主,被那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江喜陀迷的神魂颠倒,不能自已。故而方寸大乱,棋艺才会发挥失常,以致于原本的抗蒲大会变成了抗理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