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只觉羽扇上的寒冰之气迅速向自己身上蔓延开来。当下运功,将寒气打散。
这时慕容复持剑刺向丁春秋,丁春秋闪避开来,打出一掌,一把抓住慕容复的胳膊。那慕容复也不避不闪。丁春秋暗暗在化功大法上用毒,一股强大内力向慕容复灌进筋脉。慕容复则使出师夷长技以制夷,快速复刻丁春秋的化功大法,并将双手搭在紧抱着阿紫的段誉肩膀之上,将丁春秋的内力平摊给自己和段誉、阿紫以及赶来的虚竹。
丁春秋立刻察觉异样,用龟息大法闭住自己的全身经脉,才不至于被吸太多功力,武功也未被消去半成。
丁春秋气定神闲,转身挡开慕容复的攻击,轻摇烟灰羽扇。众人被那强风吹拂,不由得倒退数步。
丁春秋道:“没想到数日不见,慕容公子的武功境界又上新台阶,你这是什么功法?”
慕容复道:“我得逍遥派祖师逍遥子前辈亲传内力,还授予我逍遥剑法,说起来你星宿派丁春秋,也算是师出逍遥,你我也算是分属同门了。方才这师夷长技以制夷乃是我结合慕容家绝学斗转星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与那逍遥派武学所创而成,不仅能在短期内快速复刻对方功法,还可将对方功法平摊至他人身上。”
丁春秋道:“不知慕容公子何时如此大方?吸取他人内力,自己只取三分之一,另外三分还要给他人?莫非这就是你那自创功法的缺陷吧?”
慕容复道:“你说是缺陷也罢,我这功法也是遵循易理,阴阳相生相克,若介质,如何转化?天地人三才,缺一不可。”
虚竹道:“丁春秋,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你体内还有我种下的生死符,你若是还要执迷不悟,我唯有催动生死符了。”
丁春秋冷笑道:“哼,区区生死符,能奈我何?生死符本也是逍遥派功法,我星宿派与逍遥派一衣带水,就凭我丁春秋的悟性,难道还悟不出破解生死符的方法吗?今日我也让你瞧瞧什么是真正的生死符!”
丁春秋说罢,挥手化出数道生死符向虚竹、慕容复、阿紫、段誉发来。
段誉使出六脉神剑打破数道,慕容复则护在阿紫身前使出逍遥剑法。只见那慕容复身形飘逸,似是玉女飞仙,轻盈灵巧。
丁春秋惊道:“逍遥剑法?……你!那逍遥子,真的把什么都传给你了?”
慕容复道:“慕容复不才,比之段誉国主和虚竹先生,只学了些皮毛。”
丁春秋冷笑道:“只是些皮毛你就如此嘚瑟,假以时日,那段誉国主和虚竹先生也必定是你的手下败将。”
段誉道:“丁春秋,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啊!……高相国小心!……”
众人转头一看,那高泰明被那疯僧一掌打在丁春秋所在的饭桌之上,高泰明紧紧捂住胸口。一本武功秘籍《万劫谷巫蛊秘术掉在了饭桌之上。
丁春秋见状欲拿,高泰明与他交战起来,二人还未打上数掌,只见那疯僧又使出落红神功继续攻向高泰明。高泰明不愿与丁春秋过多纠缠,他与丁春秋各自抓住《万劫谷巫蛊秘术的一半,段誉见状立刻向丁春秋发出一记六脉神剑,丁春秋与高泰明依旧不愿松手。《万劫谷巫蛊秘术顿时被撕成两半,丁春秋见人多势众,心恋战,当即飞身离开。
众人只听到丁春秋的声音,道:“今天是中秋佳节,我星宿老仙就放你们一马,让你们回家吃月饼去吧!”
丁春秋飞身至谪仙楼顶层,一把抓住阿青,道:“我们走吧!”
阿青醉醺醺地问道:“为什么?我还没有吃完呢?刚才我就喝了一口那老板的酒……好困……”
丁春秋道:“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阿青随着丁春秋飞身而去。阿青低头一看,街上正有几人打斗,还看到了白猿。
阿青大喜道:“白公公!”
丁春秋趁机在那喝醉酒的阿青脖颈之处点了一道,阿青瞬间昏睡了过去。
苏州穹隆宫的仇自在等人听闻楼下打斗之声,便飞身下楼。
高泰明见那段誉使出六脉神剑对付疯僧,便对虚竹说道:“虚竹先生,万劫谷钟万仇的夫人甘宝宝被钟万仇所害,我已先将她安置在客栈,还请抽空医治。”
虚竹道:“既然是高相国所托,虚竹义不容辞。高相国,你那周身红斑,恐怕不宜再行动武,你与那和尚每使出一招,血脉就凝结一次,若不及时平复气血,恐怕血管爆裂,危在旦夕。不如你先回小镜湖,这里有我还有慕容公子。”
高泰明道:“好,多谢虚竹先生提醒。”
正当高泰明欲先行离开时,那江喜陀使出金乌刀法,蒲甘王室宝刀飞旋而来,高泰明一个踉跄,段誉拦在他身前道:“请高相国先行回去。”
江喜陀笑道:“哈哈……哈哈……刚才不是还很嚣张,要拿我人头吗?怎么转头就溜了?”
段誉正色道:“江喜陀,我劝你收手退兵。”
江喜陀道:“岂有此理!竟敢直呼本王名讳。段誉,你没有资格和我蒲甘国谈条件,你大理国兵力衰微,此刻已是在垂死挣扎,竟敢还要叫我先行退兵?”
段誉道:“我……不想与你为敌……”
江喜陀道:“为什么?”
段誉道:“你也是个女儿家,以你这个年纪的女子,早就或快要嫁人生子,这带兵打仗,上阵杀敌本不该是女儿家所干的事。我段誉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深知作为大好男儿的不易,要你一女子像那男子一般活着,却也是苦了你。”
江喜陀微怒道:“怎么?你是同情我吗?哼!各人有各命,命中注定,我江喜陀就是天下霸主,你段誉必须向我江喜陀俯首称臣!”
段誉道:“既然如此,那段誉就不客气了。”
江喜陀怒道:“呸!什么不客气?你早就想不客气了,别装出一副是我想让你不客气的模样!你要杀我江喜陀,那就请你出招吧!”
段誉道:“蒲甘国王先请。”
江喜陀道:“大理国主先请。”
阿紫道:“你们都不愿意先请,那我阿紫先请了!”
阿紫凌空飞起上前,使出冰雪神掌打向那金乌公主,那金乌公主则使出灵便狠快的金乌刀法,不仅那蒲甘王室宝刀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也金乌刀法也是似刀法非刀法,似剑法非剑法,且招式狠辣凌厉,挥刀时发出强光,如太阳般刺眼,阿紫被那金乌刀法弄得心神恍惚。
阿紫皱眉道:“这刀好刺眼!晃眼睛!”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道:“怎么样?我这金乌刀法与我那蒲甘王室宝刀相互配合之下,如这金乌运转,源源不断,威力穷,厉害吧?”
阿紫退后几步,心想不能输了气势,吼道:“看我的冰雪神掌!”
瞬间发出数块冰块积雪扫向蒲甘国王金乌公主。
江喜陀手持蒲甘王室宝刀,淡定运转金乌刀法,那宝刀如烈日灼烧一般,光芒大盛。
江喜陀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这冰雪神掌遇到我金乌刀法,也是冰雪消融,不堪一击!回去再提高提高内力吧!说不定那坚冰遇太阳,还融化地慢些呢!”
阿紫哼了一声,道:“不好玩!还是让我段誉哥哥陪你玩吧,我去陪慕容复还有虚竹小和尚一起打那白猿啦!”
阿紫一个跟头,飞身离开。
江喜陀见状,便对段誉道:“怎么?段誉国主现下还要对我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