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安居。
吉祥匆匆走进屋内,凑在正在喝茶的齐月宾耳边轻声细语:“奴婢瞧见吕格格的陪嫁侍女魏晶晶送了盒东西给齐和居,又很快离开了,去的中间为了躲奴婢还绕了路。”
齐月宾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长发绾君心,果然是她的主意。”
吉祥难以理解李侧福晋竟然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惊讶道:“您是说,李侧福晋知道了?”
服侍雍亲王这么多年,若说意间发现了什么也不可。
齐月宾苦笑着说:“她知不知道,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歪打正着,皆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跟不跟年世兰一条心。”
吉祥点点头道:“主儿说的没,吉祥会继续留意着俪兰居和齐和居的往来。”
齐月宾将茶盏放到桌上,看着俪兰居的方向道:“南风不竞,多死声,楚必功。我如今斗不过年世兰,但若有朝一日.....”
齐月宾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吉祥给齐月宾顺着背,心疼道:“李侧福晋敢把那秘辛说给吕格格,谁知她敢不敢说给年世兰听......咳咳咳咳!”
李静言嘴碎——人尽皆知。
齐月宾的咳嗽止住了,摇摇头,发间的银饰叮铃作响,笃定道:“年世兰傲慢,必不会为人替身。”
吉祥这些年随着齐月宾看了不少医书,知齐月宾体质如今能咳嗽是好事,代表着体内病气毒素不再堆积,身体渐渐转好,忙沏了一杯龙井茶道:“茶解百毒,主儿如今多喝些是极好的。”
齐月宾接过茶盏,苍白的嘴唇边含着一抹志得意满的浅笑:“之前请娘家人请云游神医给我开的药极好,我的唇色虽然看着虚弱苍白,内里元气却越来越足,如若不固本培元,怎么以待来日呢?不过我却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吉祥颔首道:“王爷实在太委屈主儿了。”
齐月宾不得不装病,如若外人面前她显得精神焕发,年侧福晋非得给她再灌一壶毒药。
齐月宾皱眉道:“快别说这等话,王爷忍辱负重多年,如今登基在望,委屈我一个,不算委屈。你仔细想想,如今年侧福晋只针对我,倒也可以成全王爷。”
吉祥眼睛一暗,随即若有所思,不再说了。
齐月宾道:“你明日回了嫡福晋,说我病弱不堪惊扰,丁点儿声音都睡不着,请嫡福晋做主把咱们院里的小丫头都清一清。”
齐月宾如今只信任吉祥,吉祥满心满眼也只有一个齐月宾。
“是,今日时候不早了,奴婢服侍主儿洗漱吧。”
齐月宾颔首,道了一声,“好。”,也不再多言。
第二日,吉祥去回了嫡福晋,把裕安居的小丫头都打发了出去。
其中一个最娇俏的丫头片子梦圆被分到了李侧福晋的齐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