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格格的女儿绾君快两岁了,越长越漂亮,比去年更加玉雪可爱,而且很巧的是,绾君像乌拉那拉氏柔则一样喜欢红梅,总是央着雍亲王若是进宫,就给自己从倚梅园带红梅回来。
雍亲王仔细问过芳若,确实没人教绾君如此,因此雍亲王对二格格绾君的疼爱更加重了。
这让彻底失宠的云霜居耿珊云和五阿哥弘昼比眼红。
耿珊云甚至试图对绾君不利过几次,但芳若把俪兰居西侧院保护地铁桶一般,耿珊云都没成功,还被芳若告诉了雍亲王。
雍亲王自然勃然大怒,禁足了耿珊云和被耿珊云这个额娘连累的弘昼在云霜居。
李静言一边嗑瓜子一边感叹:“王爷过年都没放耿氏和小五出来啊?妹妹你说,若不是耿珊云和费云烟的外祖父是王爷的启蒙老师,王爷怕是会赐死耿珊云吧?”
云霜居和俪兰居西侧院一墙之隔,这种八卦吕格格最有发言权,放下手中的瓜子道:“可不是。虽说耿庶福晋杀千刀也不为过,但小五是辜的。王爷拆了云霜居的小厨房,让费格格搬进了俪兰居的西偏院儿,还只让侍卫给小五送下人吃的饭食。姐姐你说,你若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阿玛。啊?”
吕格格最近晚上睡觉前反复感叹,她嫁的这老男人可真薄情。
芳若在一旁淡淡道:“王爷向来狠心,前几次耿庶福晋和其子对王爷大不敬,如今又谋害二格格,事已至此,母子连坐,王爷是有意断了父子之情了!”
吕格格狠狠咬了一口牡丹沙琪玛,心想,狗屁大不敬,不就是那年万寿节,万岁爷老糊涂了,说了一句小弘昼长得像老十四,耿庶福晋又缺心眼似的接了一句希望弘昼以后像十四爷那样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吗?
“哼,我们川渝女子可最看不上这种小心......呜呜,这要放在我们那儿.......呜呜呜!!”吕格格还没说完,就被芳若拿一块糯米桂花糕堵住了口,黏住了牙。
芳若半调侃半警告地对吕盈风道:“主儿不要命,芳若还要命,请主儿怜惜芳若。”
“呜呜,知道了,我为了芳若你也得把这些话烂在肚子里!”吕格格十分尊重芳若,芳若不让她说,那她就不说了。
李静言抓了几颗吊炉花生,扒开把红红的大花生仁取出来,继续说道:“不过我听说,德妃娘娘一直有意让王爷把年侧福晋的管家权还给嫡福晋。要是王爷和嫡福晋守岁回来,年侧福晋的管家权刚好一整年,会不会正好借着这个话头.......”
吕盈风如临大敌道:“可别介啊,那老妇要是接过管家权,指不定又给我的西侧院放什么脏东西呢!”
芳若脸都黑了,给吕盈风递了一盏茶:“主儿说了这样许多,喝口茶压压罢!”
吕盈风有点不好意思,芳若刚告诫自己万万不能再心直口快地损人,自己就又损了,还损的是嫡福晋,但嫡福晋害过她啊,吕盈风瞬间理直气壮起来:“我知道了。这齐和居正院都是自己人,怕什么啊?”
看芳若面色如土,吕盈风赶紧抓了一把吊炉花生塞进芳若手里:“姑姑最爱吃吊炉花生了,快多吃些!”
这辈子,年世兰几乎没怎么欺负过吕盈风,更别说害吕盈风了,而且年世兰对自己院子里的格格打赏十分大方,嫡福晋乌拉那拉宜修却五次三番地想害她和小绾君,这样一对比,吕盈风当然不希望年世兰失去管家权了!
李静言其实也不希望嫡福晋管家,她上辈子被那个毒妇害得太惨,这辈子还心有余悸呢!
李静言望向窗外飘起的雪花:“王爷是孝子,若德妃娘娘拿生母身份给王爷施压,年侧福晋再得王爷宠爱也济于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