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贡村位于高地,山路路蜿蜒盘旋,护栏也破破烂烂的。昨晚似乎下了雨,可以看见某些地段的边缘像老旧的墙皮,时不时掉点渣子。
村民的日常生活单调,非就是种植罂粟,制成烟膏。屁大点的小孩做不了什么任务,也不上学,就成群结队地在村寨玩着小号武装军游戏。
之前佤邦到处都是武装战争,后来周寅坤一来,把那些零散的武装军都清扫个遍。只是留下了很多空的弹夹还有报废枪支。
这些小孩就拿着超过两个头高的东西,随意奔跑在小道上,对着自己身边的人,发出“突突突砰”的声音。
看得夏夏心惊肉跳。
今早起床时身边的人已经离开,被子留有余温,床边放有尺码合适的衣服,虽然布料粗糙,但总比没得穿光着腿来得好。
夏夏掀开被子下床,腿间没有以前那样强烈的不适感,她隐隐约约记得他昨晚只做了一次。
今天没有特别的事,夏夏就在村子里观察村民的生活,他们似乎自得其乐,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也就所谓当前囚鸟般的生活。
*
制毒基地外。
韩金文跟周寅坤汇报萨瓦什带来的客户情况,亚罗蹲在树上听他们对话。
这三人分别是达乌德、库里提和古兹曼,他们手里掌握着大量通往欧洲和墨西哥的分销渠道,此次与周寅坤谈合作就是为了拿到稳定的货源。
据消息称,三人对毒品的需求量很大,少则都是四五百公斤起步,
前者他们都知道,后面两人的具体情况还得见面详谈。
“达乌德去年抢孟买的地皮和工厂没成功,没想到这次自己找上门来了。”韩金文说道,“看来孟买现在对毒品的打击力度也不小。”
周寅坤嗤笑,“看不清形势的蠢货,迟早有天被自己玩死。”
达乌德此人出生在孟买一个穆斯林贫民窟,有个在当地当警察的老爸。他从小混迹黑帮,靠着警察老爸的疏通关系,凭借毒品、赌博大肆敛财,在八十年代时达到鼎盛时期。
但好日子只持续到九十年代初,国际形势大变,被黑社会搞得焦头烂额的印度也开始全国扫黑。
扫黑行动由军方出面,清剿力度极大,没有孟买警方的暗中协助,达乌德损失惨重,黄金时代一去不复返。
达乌德就此恨毒了孟买政府,不停地策划恐怖事件,由原本的黑帮分子变成彻头彻尾的恐怖分子。
此后只要是跟孟买政府有关的,他都要从中插一脚。这才有他当初拿大炮怼着周寅坤脑袋的事,就是为了搅黄双方合作。
然达乌德却忽略了周寅坤的身份,没料到他老子赛蓬会让周耀辉从中交涉,最终孟买政府出动军方强硬地逼退了达乌德的人。
但也是从那之后,达乌德开始关注周寅坤,在他接连拿下金三角和金新月两块毒源地后,他蠢蠢欲动,联系萨瓦什,希望他从中牵线。
至于他为什么想合作,周寅坤清楚得很。
每一场大规模的恐怖事件,背后消耗的都是一车车的美金。只出不进的状态能维持这么久,足以说明达乌德财力之雄厚。
现在他手头握着现成的渠道和买家,比起自己重新弄制毒工厂抢夺毒源地,拿到现货倒手一卖,轻轻松松就有大把的钱,可以继续搞他的恐怖事业。
这种傻子的钱,有什么理由不赚。不过嘛,谁知道哪天这人就把自己玩死了。
“叫人盯着他都卖给谁。”
“好。”
现在要看那两个人什么路子。
*
次日,直升机从佤邦出发,到仰光两小时。
夏夏惊讶,阿步怎么也来了。一般来说调遣任务,武装军的人不能随便离开基地。这也是她从他们的对话中推断出来的。
周寅坤看着身边的人儿闪着大眼睛看着阿步,怎么,觉得他做饭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