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善走后半小时,一封邮件发到周寅坤在别墅的电脑上,上面清楚地记录着周夏夏的监护人为曼谷社区,变更时间是四天前。
亚罗同时间向周寅坤汇报,“周夏夏只变更了监护人,并没发现她有任何出国申请的记录。”
男人需要再确认点东西,“办理登机牌她用的是哪本护照?”
“之前来曼谷的那两本,都在我手上。”亚罗迅速回答,这些东西都是他负责。
周寅坤指尖叩着沙发,气笑了。有兔在偷偷扒笼子还以为别人看不见。
这是多不想当他的继承人,有钱也不要。要是是周耀辉,她只怕要上赶着去当。
他有时还真想撬开周夏夏的脑袋看看是什么做的。说她笨,看点新闻给点时间就钻空子,还知道继续用假护照。泰国公民未成年出境需要监护人签字,她还差几个月。
呵,说她聪明,怎么就不一鼓作气作到底,直接飞出国。
改监护人,说白了就是翅膀硬了,没有人管教,想去哪都自由自在。
“坤哥。”亚罗在电话那边喊了声,“要怎么处理她。”
对于这种关系中的犯处理,按坤哥的性子,不可能轻轻揭过。而任何处置的命令,都是他亚罗的任务。
他要把每个任务都完成好。
没听到周寅坤的指令,亚罗以为自己说得不够明白,又重复了一遍。
同一个他没想好的问题来回问,周寅坤烦得不行:“明天把她带回佤邦看着。”随即就挂了电话。
听着命令和骤然挂断的电话声,亚罗失落地愣了神,为什么。
*
再看看眼前脸色从红变苍白的人儿,这是明白他的意思了。
周寅坤也不急,不作声,手绕着夏夏的几缕头发玩,等她怎么回答。
男人的手时不时碰到夏夏的脸蛋,她身体控制不住地紧张战栗,猜测他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做的事,这会儿想蒙混过关肯定是不可能了。但她感觉他好像没有要发火的意思。
按照她对周寅坤的了解,现在最好向他坦白,说不定还能从宽处理。
深呼一口气,夏夏看着周寅坤,“对不起,我改了监护人,用真护照肯定不行,只能用假的。”
说完她就把头低下,眼睛盯着拖鞋,等候发落。
周寅坤瞧她这副可怜兮兮如临大敌的样子,明明是她犯,他竟然还不想罚她。不过不小惩一下,某人估计下次还敢,已经是惯犯了。
男人改抓着女孩手臂为抚着她细颈,往床边走去,“说说看,为什么要改,谁帮你改的。让我猜猜,你那个比安老师是吧?”
他力道大,脖颈是很敏感的位置,很痒,夏夏根本挣脱不开,就被他押着往那张大床靠。
听到周寅坤提到比安老师,她忍不住挣扎,想从他手下挪开脖子,“不是,是我自己要改的,正好有社会政务处的工作人员在那里搜集信息。”
男人嗤笑一声,坐在床边,掐着夏夏的腰跨坐在他腿上,“周夏夏,编故事也编得像一点。”
这个谈话姿势太过羞耻,夏夏一边向他解释,手撑着男人的肩想下去,“真的,你相信我。而且,而且你在泰国已经被公布...死亡了。如果你还是我的监护人,那...”
她不敢再往下说。
周寅坤好整以暇地睨着她,“那什么。”
夏夏声音越说越小,“那你的仇家找到你,我就又危险了。”
还挺惜命,不过她说得不是没道理。
但这种跟他撇开关系的行为让他很不舒服。他不舒服,那就只能让别人也不舒服。
“小侄女,背着我搞小动作,你说怎么办?”周寅坤颠了颠身上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