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最亲密的姐妹时日不多,凯瑟琳泪如雨下,她已经把艾尔玛当做自己的亲人,不想再遭遇亲人离开自己的悲痛。
这次会面很简短,得到凯瑟琳的准确答复后,她就悄悄离开。她的目标太大,如果被人发现和艾尔玛、唐笑接触,就可能造成AD重大灾难。
凯瑟琳走后,艾尔玛握着男人的手,将她们的决定告诉男人:她死后,娶凯瑟琳为妻!
男人开始的时候还是抗拒,但是艾尔玛给他分析了原因,首先,他们有婚约,必须遵守协议;其二,凯瑟琳是AD的关键人物,只有结婚,才会心旁骛地守护AD;其三,凯瑟琳深爱着他,不能让她遥遥期地等待,这样对她不公平。
看到妻子严肃、坚决的神情,男人不想让她难受,忍痛答应。他知道妻子的安排是理智的,是AD核心圈子的默契和共识。只有这样,大家才放心,更加团结一致,牢不可破。
唐枫出生三个月的时候,艾尔玛最终没有扛过病魔的侵袭,紧紧地抓着唐笑的手,微笑着离开人世。即便是人生的最后一刻,她也保持着优雅和美丽。
深秋季节,红色的枫叶染红了漫山遍野,枫叶家族的墓地,唐笑跪倒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妻子的墓碑,摩挲着妻子的遗照,痛苦地哭泣。秋风刮起地上的残枝败叶,显得凄凄惨惨戚戚。
非常时期,现场参加葬礼的人不多,美津子、詹妮弗和艾尔玛的亲人朋友,牧师楠楠而语,做着漫长而肃穆的祷告,歌颂这位绝世佳人、伟大的母亲的韦功伟绩,虽然,这些功绩,在唐笑的心里,根本不是全部,但依然法掩盖她的卓越贡献。
献上洁白的甘菊和百合,亲人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墓地,艾尔玛的父母、哥哥姐姐依然在风中驻立,难舍难分,虽然平日他们瞧不起艾尔玛和唐笑,可是再与亲人生离死别的那一刻,他们还是后悔了,后悔艾尔玛在世的时候,为什么不和她好好说说话,好好陪伴她,把这些年对她刻意的忽视弥补一二。
血浓于水,他们,终于留下悔恨的眼泪。
“你们带着孩子先回去吧,外边冷,我再陪陪艾尔玛,和她好好说说话。”男人低语。
连续七天,唐笑都守在艾尔玛的墓碑前,他说:艾尔玛太孤独了,我再陪陪她。
德意志的雪今年来的特别早、特别突然,炫丽的红枫叶还没枯萎,突如其来的寒流降下鲁尔区的第一场雪。
早上起来,美津子打开窗户,看到外边白茫茫的一片,呆住了,脸色大变,拿起棉衣,疯了一般冲向墓地。在墓地,她看到今生最难以忘记的场景:男人穿着波波的衣服,紧紧地抱着冰冷的墓碑,昏倒在地上。白雪掩盖住他憔悴、瘦弱的身体,犹如寒风中的红枫。
美津子扑上去,看到男人紧闭的双眼,不顾他身上刺骨的寒冷和泥泞,用温热的身体暖和他的面庞和心脏。突然间,她迸发出出生以来最大的力气,抱着男人,跌跌撞撞地将他移动到车内,开上空调,疯一样送去医院。
她非常后悔,默默流泪,感觉自己很失职、很失败!为什么不能在第一时间里给男人遮风避雨,给他温暖,如果,如果失去男人,她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