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强想请大家吃大餐的,钱豪也想请,两人为此还争得面红耳赤。可于飞说秦甜把脚扭了,很疼,大家遂改变主意,在八号街随便吃了快餐,由钱豪开着车把她送往人民医院。于飞全程跟着,最后还把她背上楼。
秦甜住在电力小区,她的父亲是电力局员工,母亲是银行职工。她的父母对于飞千恩万谢,还一个劲的想留他在家里吃饭。于飞推辞说家里还有事,仓惶逃离。
“他是你班的同学?”秦爸爸问。
“是啊。”秦甜说得若其事。
“人看起来不。”秦妈妈说。
“改天叫他到家里来坐坐。”秦爸爸说。
“你们少多事了。”秦甜一瘸一拐的走回房间,砰的把门关上。于飞不是跟方如在一起吗?怎么现在方如跟张强在一起?秦甜翻开书,却一点也看不进去。之前他对于飞确实有一些好感,不过他整天跟方如腻在一起,她也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可今天被他一路背下山,秦甜确实有点心动。于飞,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于飞此时心乱如麻。钱豪送他回到作者书店拿自行车。他慢慢的踩踏着自行车,想着将何去何从。爷爷做手术借的那3万块钱,一分都还没还上,将来指望能读大学,难如登天。假如不能读大学,那就要去打工,那铁定不能给方如好的生活。张强对方如很好,而且一定能给她好的生活。可看见他俩在一起,方如好像都是在装笑,感觉并不怎么快乐。而当方如看见我跟秦甜在一起时,表情是十分痛苦的。我到底该怎么办?于飞想起了他看过的几个成语:左右不是,左右为难,进退失据,进退两难,进退维谷。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当于飞还踩着自行车在路上苦苦思索的时候,林斌已经把吴娜送回家了。
“我回来了。”吴娜一进家门,就见到父母面如死灰,对她冷若冰霜,也不跟她打招呼。
“干嘛去了?”吴妈妈首先发难。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我去爬青岐山。”吴娜穿着一件白色的纯棉短袖t恤,此时t恤已经弄脏,手臂上还划了好几道血痕。
“你的手怎么了?”吴爸爸看见吴娜的手受伤了。
“没事,爬山的时候不小心被藤条划到。”吴娜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双手的伤情,“待会我清洗干净了,涂一点芦荟胶就行了。”
“你跟谁一起去?刚才载你回来的是谁?”吴妈妈继续进攻。
吴娜住在东湖区的凤林教师村,从她家的入户可以直接望见小区大门。吴妈妈显然十分焦急的在入户那里不停地张望,等待吴娜,所以看见林斌载吴娜回家。
“和班里几个同学一起去,载我回来的是我同班同学。”吴娜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他叫什么名字?”吴妈妈盯着吴娜说。
“林斌。”说完,吴娜走回自己房间,想找了一身换洗衣服,准备洗个澡。现在她脏兮兮的,还一身臭汗。
“二阶段考试成绩出来了,你知道你排多少名吗?”吴妈妈跟着吴娜来到她的房间。
“我还不知道。”吴娜拉开衣柜找衣服。
“100名开外,还是文科的,你想想,你能考上什么大学?”吴妈妈步步紧逼,“你从入学的前十名,退步到20名,30名,50名,现在上了高二,你直接退到100名之外。你自己说是因为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可能是由于高中的课程比较难哇。”吴娜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找了一身衣服在身前比划了一下,还不满意,扔到床上继续找。
“还不是你把心思花在学习之外的事情上!”吴妈妈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