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下意识的把脸伸到实验报告记录本子的旁边。这时,她的脸离水槽只有30。曾纯将烧得发红的烧杯瞬间放到水槽里。炙热的烧杯体积发生了膨胀,外表突然遇冷,体积剧烈收缩。而烧杯里面的体积还保持着原来炙热的样子,烧杯内外体积产生了巨大的落差,烧杯瞬间爆裂。
烧杯爆裂产生的玻璃碎片向四周飞溅,首当其冲就是方如。曾纯由于站得比较远,又用手拿着夹子夹着烧杯,所以没有受到伤害。
四散飞溅的玻璃碎片划伤了方如左手的手背,左臂,左边肩膀和脖子。不幸中的万幸是,方如的脸没有被玻璃伤到,眼睛更没有飞进玻璃碎片,倒是有几颗玻璃渣子钻进了她的头发里。她弯下腰,低下头,甩了几下头发,把玻璃渣子从头发里面甩了出来。这时候才发现手臂跟脖子上的伤。
烧杯爆裂发出刺耳的声音,随后几个女生发出更加刺耳的尖叫。化学老师抬头望向方如这边,于飞已经冲到方如身边,查看她的伤势。
“老师,方如受伤流血了,我陪他她去医务室吧。”于飞对老师说。
“好的,快点去吧。注意了,同学们,我再来重申一下化学实验的安全操作。”
于飞将自己的校服脱下来给方如包扎止血。
“你的校服都给我弄脏了。”
“没关系,还可以洗干净,就算洗不干净,有点血迹也没什么要紧的,照样能穿来学校接受检查。”
“秦甜受伤了,你就扶着她,还背她。我受伤了,你就只是拿件校服帮我止血。”方如把脸转到另外一边,不看于飞。
“他伤了脚不能走,当人要背她。你流血了,那当然是给你止血,不可能背着你让你把血流干吧?”于飞可奈何。
“你紧张吗?”方如笑了。
“当然紧张了。”
“那你是紧张我多一点呢,还是紧张秦甜多一点?”方如撒娇。
“那还用说吗?”于飞觉得方如在明知故问。
“用!”方如斩钉截铁的说。
“我紧张你多得多。”这么说于飞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
“嗯,那还差不多。”方如满意了。
来到医务室,校医看了一下说,“还好,都是轻微划伤,伤口不深,不用缝,清洗消毒一下,稍微涂一下药就行了。”
“还好没有弄到脸,曾纯怎么这么不小心。”于飞陪方如走出医务室,愤愤不平道。
“算了,她也是心的。”方如安慰于飞道。
“当然是心啦,难道是成心的?谁会做这样的事情,变态吗?”于飞还是难以平复心中的怒火,“你不要跟她走得太近了,她成天跟刘红腻在一起,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有你这么说人家的吗?那你还不是整天跟秦甜腻在一起。”
“我们两个是因为一同参加全国物理奥林匹克竞赛,才经常在一起做题讨论的。”
“谁知道你们在讨论些什么?”
“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也跟张强一起组织乐队吗?”
“我们是代表学校到农村学校慰问表演,给他们带去欢乐和歌声。”
“他弹其他你唱歌,两个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怎么了,吃醋了?”
“我才没有呢。”
“那你说什么说。”
“张强的脸好像恢复得马马虎虎而已。”于飞摇了摇头。
“所以他必须留了长发遮住他左边脸。”
“你的英语挺好的,为什么还要去补习?”
“张强拉上我的。他请了一个英语家教,而且跟英语家教商量能不能再教一个人,那个老师说没问题,他就把我也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