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好在滑坡事故没有出人命,善后工作也迅速处理完毕,否则他们两个主要领导都得到市委去挨市委书记的批,没准还得落个处分。
而张政禹收到了孙重安侄儿拿来的五千元赔偿金,孙重安侄儿的唯一要求是,请张政禹给公安局长张国栋打个电话,不再追究孙重安打人的一切责任。
张政禹二话不说,给张国栋打了这个电话。
后来梁思佳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和张政禹有了这样一番对话。
“政禹,我知道你心善,但你看看挂了这么长一道口子,再偏一点你就瞎了,怎么能这么轻易算了?”
“思佳,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瞎呢。”
梁思佳看张政禹这个态度,也生起气来:“这是瞎不瞎的事吗?我说的是你这个态度,别说赔五千了,就是五万也不能不追究责任啊!”
张政禹轻轻抚摸着梁思佳的头发,说道:“瑶瑶,你说说看,对于一个公务员来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那肯定是丢了官帽子啊。”
“对,而现在,孙重安的政治生命已经结束了,他这辈子不可能重回干部队伍了,他最终的结果就是成为一个刑满释放人员。你想想,这样一个一所有的人,如果对我们恨之入骨,他出狱以后会不会铤而走险,跟我们以命相搏?”
梁思佳低下眉眼想了想,心里也有些害怕起来:“那怎么办啊,他不会真的……”
张政禹道:“这就是我不追究他责任的原因,他已经被我打趴下了,我再他身上补上几脚,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光彩,也不大度,重要的是给我们自己留下隐患。”
“而且,这个时候我们的大度,会给领导们留下一个好印象,领导看我们吃亏了,以后会补偿的。孙重安没有未来了,但我们还有,有的时候,不争就是争!”
张政禹是真不想跟梁思佳讲这些东西,但是想到自己以后要往更高峰攀登,不能让刘瑶什么都不了解,让她早点明白一些道理,或许更能保护她。
那段时间梁思佳干脆请了一个星期假,就住在临水县招待所里,天天给张政禹做饭换药。
奈梁思佳做饭的水平实在抱歉,换药也笨手笨脚的,弄得张政禹是龇牙咧嘴,痛并幸福着。
想到上一世老婆也是这样,最后家里都是自己做饭,张政禹奈的摇摇头笑了起来。
转眼间已到了腊月,县政府已经在准备起草《1995年临水县政府工作报告了,而茶叶办牵头的招商工作,疑是全年全县最大的两点工作。
张政禹作为外出招商政策的发起人,直接被王一楠点名要求他到政府研究室起草招商部分的文稿,整天忙的脚打后脑勺。
但张政禹心里没有一丝的埋怨,他看出来王一楠心里憋着一股劲,要在今年的工作报告中做个预热,好为明年请市委书记、市长到临水实地调研打个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