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脚步不停的到了大殿,宫远徵大步走进去:“哥,我跟你说……”话音戛然而止。大殿里,宫尚角、月公子、笙墨白都转身看向他。宫远徵微微有些尴尬,正了正脸色,声音低沉:“哥”
宫尚角微微颔首,月公子在一旁嘴角勾出笑意:“徵公子来得正好,我们正打算去看看笙谷主的侄儿,那便一起吧”
“是客房那个小孩吗?不用看了,我已经看过了”宫远徵看向笙墨白,眼中流露出几分欣赏。月公子见状颇为意外,宫远徵可从未用这种眼光看过任何人,除了宫尚角。不由得也看向笙墨白。笙墨白接受到众人的目光,绕是翩翩公子,端庄自持也禁不住宫远徵如此直白的眼神,掩嘴轻咳两声:“徵公子有话直说便是”
“那小孩儿可是自母体便带了毒,且他娘怀他时定是遭过重伤?九月重华你应当是给他用了不少吧?”
“徵公子果然厉害,舍妹怀孕时遭峰所害,我用九月重华才勉强保住她的性命,本想让舍妹放弃这个孩子,但妹妹不愿,所以我一直用九月重华压制她的毒性。可以说这个孩子是我妹妹的命。”说到这里,笙墨白下意识看了宫尚角一眼,很快又移开,继续说道:“九月重华与宫门出云重莲一样,可以起死回生,解百毒。但对此毒却效。当初若不是舍妹强行保住胎儿,我偶然间发现昭儿竟然吸收了一部分的毒性,及时改变药方,她们母子怕是早已不在世上”
“九重月华同样乃稀世之物,什么毒竟如此厉害?”月公子出言道。
“不知,这几年来,我不断的尝试皆以失败告终,连它是何毒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此毒每三个月发作一次,且每次发作时,五感皆失,七窍流血,平日里就如常人一般”
“笙谷主怕是说漏了一处”宫远徵看向笙墨白,见笙墨白一脸疑惑,下意识的想起那张小稚嫩的小脸,摇摇头将那张脸甩出去,冷声继续说道:“此毒发作时必然是痛苦难当的”
“徵公子是如何知道的?前几年发作时,五脏六腑似烈火般灼烧,的确很是痛苦,但这一年来,不曾有过”笙墨白看向宫远徵。
“是那个小孩儿自己说的,他说每次毒发都很疼很疼”宫远徵看着满脸愕的笙墨白,颇为意外:“笙谷主竟是不知?”
笙墨白眼眶微红,声音也有些颤抖:“最近一年,昭儿临近毒发之时便会藏于谷中某处,不让我们找到,因为他毒发的时辰并不固定……且我每次问他症状,他都说不疼……”此话一出,殿中几人皆沉默不语,有些震惊一个4岁的小孩儿竟能有如此心性和毅力。
“他还与徵公子说了什么?”笙墨白望向宫远徵。目光急切。
宫远徵耳边响起了小人儿软糯的嗓音:“因为小叔叔不开心”面色如常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