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凄凉的求助声唤醒了沉寂的梅道礼,他循声望去,只见路边坐着一位身着红色衣服,大约三十多岁的女子,脚上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她双手按着自己的左脚,看似受了伤。
当红衣女子见到梅道礼时,如获救命稻草般,央求他相救的同时也不停在哭泣,那哭声何等的凄惨,让人不怜悯。
梅道礼下马快步走至女子面前,蹲下身来细声问道:“姑娘,莫非你脚受伤了?”
女子资色尚可,楚楚可怜的脸颊上挂着几滴眼泪,幽幽地回答:“公子,奴家只身前往县里投奔亲戚,怎料在此崴了脚,法行走,还望公子能送奴家入城,奴家一定结草衔环报答公子。”
“来,姑娘,可否先让我看看你的脚伤得如何?”梅道礼打算看看女子受伤的脚。
可他的目光却停留在那双绣花鞋上片刻。
“姑娘,可否看见一辆马车过去?”梅道礼突然漫不经心地问道。
“马车?哦,有的,过去好一会了。”女子略想一会儿,然后她突然往梅道礼怀里靠去。
“公子,奴家头有点不舒服,你帮奴家捏一捏吧。”
梅道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转而消失不见。
这时,四周突然跳出五六个男子,手里持着刀斧,诡笑着向梅道礼围了过来。
梅道礼正想起身,怀中的女子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尖尖地顶在他的胸口。
女子鬼魅般地笑了起来:“天下没有哪个男人能逃过我的手掌心。”
女子用一种勾魂似的眼神满足地看着眼前的梅道礼,正如看自己的战利品一般。
其余五六个男子同时也哈哈大笑起来。
这几个男子用粗绳将梅道礼捆了个结结实实,其中一个胖胖的光头男看到梅道礼腰间的玉箫,立马抢了过去,端祥了一下,说:“我看这笛子不,能卖几个酒钱。”
梅道礼用鄙视的眼神睕了他一眼,大声说道:“大哥,你有没有一点常识,这是玉箫,不是笛子,这么大的人了,还笛萧不分。”
光头男瞄了梅道礼一眼,说:“你小子一会连命都没了,还有闲情挖苦我。今日我就看在这支玉笛上,呆会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哈。”
梅道礼急了,纠正道:“你丫要我跟你说几遍,这是玉箫,不是笛子。”
光头男不耐烦地用手中的玉箫敲打了一下梅道礼的胸口,斥道:“行了,我管它是笛是萧,反正我明日定把它卖了换酒喝。”
前面走着的女子听到梅道礼和光头男的口角之争没完没了,只好跳了出来制止:“行啦行啦,管它是萧是笛,你们统统都给我闭嘴。”
光头男看到发火的女子,立马不说话,谄媚地陪笑着,趁女子不注意,又踢了被捆绑着的梅道礼一脚。
“哎呦,疼死我了。”梅道礼歪咧着嘴,表情异常怪异地大声喊道。
女子回过头来,看了看疼得咧嘴的梅道礼和一脸坏笑的光头男,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前行。
山路崎岖难行,梅道礼这一行人七拐八拐的,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目的地------土匪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