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灵儿正想再说些什么,只见水玲珑打断了她的话。
“爹,你可知道,灵儿要求的人可是谁?”
水玲珑知道父亲的秉性,如果是牵扯到江山社稷,律法政令,他是不会徇私枉法的。只能另寻僻径,来个曲线求国。
“是谁?”水芜珩眼睛睁着大大的,等着女儿的答案。
“就是你女儿和灵儿的救命恩人。”水玲珑特意把最后四个字说得大声些,以示突出。
“啊?这又是怎么回事?”水芜珩一头雾水,忙着道。
水玲珑只得将梅道礼如何在常胜寨把她们救出来的事情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还特意唤来月月为其所言证实。
这下,轮到水芜珩伤脑筋了,按理说,自己女儿的救命之恩必须还这个恩情,只是现在这个人正受命案牵连,若救了,必定有损律法之严明,若不救,自己心里头实在过意不去,有违自己的为人处世的原则。
这可如何是好呢?水芜珩来回不停地踱步,思虑着。
救,损的是社稷;不救,损的是自身。孰轻孰重,水芜珩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很快做出了决定。
“灵儿,还请你见谅,我不能救他。你们可不能拿着以我名义写的信,然后盖着我的私印去找王大人要人,这事绝对不行,不可,万万不可。”
水芜珩摇着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灵儿的不情之请。
万灵儿一听,哭得更伤心了,水玲珑与侍女月月便忙过来安慰。
水芜珩也不管这三个女子,坐到桌前吃了起来,嘴里嘟囔道:“这可是一桌好菜,万不可浪费了。”
水玲珑不解地看着父亲,心里埋怨道,见死不救也就算了,还好意思吃我们做的菜。
水芜珩边吃菜边喝酒,不一会儿,他唤来月月姑娘,将自己装有印章的小袋囊交给了她,让她放至书房去,并将他的寝室整理好,他一会儿要休息,坐了好久的马车,累坏了。
月月姑娘领着装有印章的袋囊出去了,这时,水玲珑则附在万灵儿的耳边一阵耳语,万灵儿这才停止了抽噎。
水玲珑走到父亲身边,端起酒壶,给他的酒杯斟酒,又夹了些菜放到他的碗里,嘴里欢喜地说:“爹,你多吃些,多喝些。下次我和灵儿还为您做菜吃。”
水芜珩高兴地点点头,夸道:“你们这手艺可是了不起,以后也不知是哪个臭小子有福气能吃到你们做的饭菜。”
水玲珑一阵娇羞地回应道:“爹,你说什么呢?这满满一桌的酒菜都堵不上你的嘴。女儿不嫁人,要永远陪在爹身边。”
水芜珩则大声揶揄道:“那你不成老姑娘了吗?”
此时,三人则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水芜珩则醉意熏熏地被下人扶去休息了。
不一会儿,月月姑娘便跑来禀报水玲珑,说王爷已经睡着了。
水玲珑将刚刚写好的一封信拿了出来,又与万灵儿再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收起信,三人径直走向水芜珩的书房。
水玲珑慢慢地推开书房的门,轻轻地走了进步,月月姑娘赶紧把水芜珩的私印取了出来,印在了水玲珑的那封信的落款上。
水玲珑吹了吹落款上的印章,便收起装入信封,聂手聂脚地走出了书房。
而在一旁酣睡的水芜珩此时刚微微一笑,睁开了眼,心里则嘀咕道,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傻丫头,希望你们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