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兴奋地招呼着。
“等等,再给我炒一盘干黄豆,注意火候!”
梅道礼叫住店小二,特意交待他。
店小二挠了挠脑袋,慢了半拍地“哦”了一声,转身离去。
这时,梅道礼打量着四处,发现店里的客人还并不是很多,可能还没到饭点,这不上不下的时候。
突然,有一穿灰袍的中年男子,头戴着一顶斗笠,看不清他的脸,径直坐到离梅道礼不远处空闲的桌子上,背对着梅道礼他们。
“小二,给我上你们店最好的酒菜。”这名男子豪气地将一锭银子重重地扔在了桌上。
店小二半蹲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绽银子,两眼发光,笑着回道:“好嘞!客官您稍候,酒菜马上就来。”
梅道礼心中自是对这些人没什么好感,觉得这些人自恃有几个臭银子,便爱在那里显摆。
很快,酒菜就端上来了。
梅道礼与王恩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聊得都是些关于这几桩案子的话题。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梅道礼看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准备掏银子付账。
突然,他的脸色一沉,急忙起身全身摸了个遍。
王恩一脸凝色地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梅道记,揶揄道:“怎么?瘙痒呢?”
“我的钱袋不见了。”梅道礼缓了缓口气,一脸神色凝重地样子。
“怎么不见了?会不会落在家里了?”
王恩听到是钱袋的事情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钱不见了那是小事一桩,所以他提醒梅道礼会不会把钱袋落在家里了。
梅道礼摇了摇头,说:“不会,出门前我还特意将钱袋放在身上的。”
“没事,这不有我么!”
王恩笑着拍了拍胸膛,便将手伸进怀里一探,却也没掏出什么东西来。
只见王恩脸色瞬间一沉,缓缓说道:“我的钱袋也不见了,见鬼了。”
梅道礼也没好气地问道:“是不是落家里了?”
“不可能,出门前我还特意摸了摸自己的钱袋,真是活见鬼了。”
王恩一脸疑惑的样子,红涨的脸像秋日里火红的柿子一样,焦躁得可爱。
梅道礼与王恩顿时沉默了下来,细想着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按理说,这不一应该呀,如果说落家里,可在出门前两人都特意查看了自己的银子,退一万步说,钱袋掉路上了,那也得有个响声吧,街上那么多人,总有一两个人看得见的,可关键是,不至于两个人的银子同时都丢了吧。
细思极恐!事有反常即为妖!
“小偷!”
梅道礼一针见血地说出了答案。
王恩一听,连忙摆手,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官服,一脸蔑视地说道:“拜托,你能不能看看我是什么身份,在同安县城有哪个小偷不认识我的,躲着我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在太岁头上动土,自寻死路呢?”
梅道礼一听,点点头:“有道理!”
这下可犯难了,两个人都没钱付账,关键是他们还不知道两人的银子为何会同时不翼而飞,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