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想了好一会儿,突然,他诡异地一笑,幽幽道:“不中用矣!”
这下,水玲珑与万灵儿均红了脸,羞涩地端起茶杯来掩饰现在的尴尬。
梅道礼会意一笑,他没想到王恩会这么直白地说出这个答案来。
接着他又问:“可还有其它?”
王恩摇了摇头,说:“着实想不出了。”
梅道礼看了看水玲珑与万灵儿,先是欲言又止,最后转而向王恩问道:“你可记得,我向钱夫人问了何问题?”
王恩抬起头,想了想,开口道:“你问钱夫人,钱老爷最近可有房事。”
梅道礼点点头:“那钱夫人可是如何回答?”
王恩思索片刻,“那钱夫人说,钱老爷自从心脏不好之后,一直没有房事,且均是独自一人睡一房间。”
梅道礼先是看着王恩,接着又把目光投向了水玲珑,问道:“那你们现在可曾明白我问此问题的意图了?”
其余之人均摇了摇头。
梅道礼奈,他拾起刚才放在桌上的玉箫,玩弄于股掌间,接着起身而道:“古人云,‘食色性也’,食与色均是人这一生最重要亦是最理常的两件事情,一个正常的男人不近女色,除了他不中用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不敢近女色。人都有七情六欲,情欲是人最本能的一种欲望,即使是和尚,他们也是有情欲的,只是他们有足够克制自己的定力。纵观我们的钱老板,他的身心是正常的,但他却不敢近女色,只因他更爱看重自己的性命,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没有与他的妻妾有过同房。”
王恩不解地问:“那这只能说明钱老板惜命如金,并不能说他不会死于意外呀?”
反而梅道礼却并认同他的这一观点,他说:“不,正是因为钱老板惜命如金,那说明他死于意外的可能性为零。记得你当时也问了钱夫人,当天夜里钱老板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而钱夫人的回答是一切正常,那么如此说来,在正常的情况下,一个为了惜命而戒女色的钱老板突然死于意外,这本身就不合逻辑啊!”
这时,王恩这才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了梅道礼的这番逻辑,他也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比自己小的男子。
水玲珑并没有参与这个话题,但她却已明白了梅道礼所说的意思,也对他钦佩不已。
而那个万灵儿还是用一双清澈的眼神看着梅道礼,意犹未尽的感觉。
王恩从心底赞道:“怪不得你当时要问钱夫人那种问题,你可知道,我当时都觉得尴尬,原来,你当时就明白了这个道理,看出来事情的端倪。”
梅道礼淡淡一笑,谦虚地回道:“不,我是在来水月轩的路上才想明白这个道理的。”
接着,大家突然沉默了起来。
因为大家都在思虑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梅道礼所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这人又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呢?
水玲珑紧张地问梅道礼:“梅公子,那依你之见,我们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梅道礼思虑片刻,他缓缓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随后说道:“有三种可能,第一,水月轩内出现了奸细,不过,这个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若要将奸细混入水月轩岂是那么容易的,除非那人有通天的本事;第二,王大人将事情给泄露出去了,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直接可以忽略;第三,那就是杀林二苟的真凶还一直在我们身边,并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以上三条,最符合现状、最有可能的就是第三条,所以,我相信我们此时此刻的情形正在别人的眼睛下给死死地盯上了。”
众人一听,顿时后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