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云靖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这种局势,这种情况,他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待会儿,还敢再说一个字么?
“这个,这个,霍先生,我,我有眼不识泰山,实在对不起,我即刻就走,马上就走,云鹤门的所有弟子,终身不会再踏入华京一步,日后若偶遇云家人,也必退让三舍以避之”,云鹤子急急地道——亲眼目睹了全过程之后,他现在的一张老脸简直都没地方搁了。
谁知道,霍海却是挑了挑眉毛,面色不豫地道,“嗯?”
云鹤子和云靖登时吓了一跳,不知道霍海怒在哪里,不过还是云鹤子人老成精,瞬间恍然,咬了咬牙,缓缓单膝跪倒了下去,一看自己的徒弟还傻怔怔地站在那里,他恨铁不成钢地一把云靖扯跪下来,口中急急地道,“我们云鹤门,愿意成为先生的扈从门派,从此以后,唯先生马首是瞻,先生之言,便是我们的方向;先生之事,便是我们的目标;先生的期望,就是我们的未来!”
他照葫芦画瓢,将刚才楚天南的话重说了一遍。
“炒人家的剩饭,有意思么?”铁巴图撇了撇嘴,说跪就跪,也忒没骨气了吧?
不过他倒也知道,依照现在的情势,云鹤子绝对是骑虎难下了。
毕竟,前面可是有楚家在那里哭着喊着要求成为霍海的扈从家族呢,以楚家的强势尚且这般俯首称臣,又何况是他们?并且,若是惹得霍海一个不满,别人先不说,楚家怕是第一个就会跳出来灭掉他们云鹤门。
小小的一个云鹤门,在楚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眼中,又算是哪根葱?
“嗯,准了”,霍海这一次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是云鹤子和云靖却是垂头丧气,心下间无比苦涩。
玛德,这是何苦来着?搞了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给人家当奴猜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回来,远在豫北逍遥自在了呢。
可是他们表面上却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悦之色,相反,一个比一个笑得开心灿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老家伙焕发第二春要娶新媳妇儿了呢。
“你们,可是不服、不愿?”霍海挑了挑眉毛,望向了他们,淡淡地问道。
“没有没有”,两个人吓得双手乱摇,赶紧说道。
“没有就好。日后的云家安危,还要倚仗二位。做得不好,或是未尽全力,严惩不贷。做得好了,我自当厚赏!”霍海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是,先生”,两个人赶紧千恩万谢,可还没等他们站起来,“嗵”,一个麻袋便已经出现在地上,透过麻袋,隐隐间能看到里面有一丝淡淡的金芒透射chu来,甚至,还有阵阵药香嗅入鼻端。
“这是……”两个人惊疑不定地望着那个麻袋。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铁巴图不耐烦地道。
两个人犹豫了一下,云靖赶紧打开了麻袋,甫一打开麻袋,金光扑眼而来,满鼻都是醉人的药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