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这个大课堂告诉我,大丈夫就得能屈能伸,所以我摇了摇头。私以为我实在是不能再机智,进入社会三年多,心胸宽广的就像被社会进入了三十多年。
何典阳满意的点了点头:“想去哪?”
“我想回家。”我哭丧着脸看着他。
“好。”何典阳答应的痛快,说完一脚油门:“带你去吃饭。”
“……”
车子驶上公路,路两旁的风景疾速倒退,我扒着车门瞪何典阳。
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对我微微笑了笑,倾国倾城。
我沉默了,自从回国之后再见到他,我好像一直在沉默。
我打量着路两边的风景,偶尔路过学校时,还能听见广播里欢快的舞曲,现在孩子们的课间操都改成集体舞了,看着很有活力的感觉,让我心生向往,我们小时候还跳第二套广播操呢,第二节课一下课,操场上就传来字正腔圆的:第二套广播体操——。
这套操就这么把我的活力给跳没了。
我沉浸在往事当中,被包里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打电话的人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电话来的很及时,手机的铃声已经盖过车外的音乐声,山寨手机就这点好,铃声特别大。
我看着屏幕上韩子栋的名字忽隐忽现,配合着他那一阵黑一阵白的脸,挺搭调的。
我又往车门处挪了挪,接起了电话,直接忽略称呼:“嗯?”
韩子栋那边异常安静:“梁温暖,你在哪呢,一会我找你吃饭吧。”
刚才忘了说,山寨手机不但铃声特别大,对方说话的声音其实也不小,我想何典阳他应该听到了对话内容,所以他很体贴的把音箱关了,继续安静的开车或者听我打电话。
“啊,我不是很方便啊。”我嘶嘶哎哎的开口,把手机换了只耳朵接听:“要不改天我请你吧。”
“那晚上你请我吧。”韩子栋好像怕我反悔一般,想了片刻跟我讨价还价。
“暖暖,一会想吃点什么?”
我正想开口答应下来,一直默不作声听着的何典阳突然开口了,声音适中,恰好可以传到韩子栋的耳中。
韩子栋不说话了,几秒之后挂断了电话。
我觉得有点对不起韩子栋,怎么说也是从小就认识的战友,失散多年好不容易重逢了,就这么把他晾在一边总有一种负罪感。
“何典阳,你是故意的吧?”
我把手机扔回包里冷着声音问。
何典阳扬了扬嘴角:“没有一个男人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自己追的女人面前献殷勤而坐视不理。”
我跺了跺脚:“我跟韩子栋是从初中就认识的朋友,你是不是想多了啊?”
“以后不要一个人出门。”何典阳*的扔出一句话。
我在一边琢磨了半天,这是变相夸我智商低?
“别想了,又想不出来什么。”何典阳又冷飕飕的冒出来一句。
“……”
插刀!又见插刀!何叫兽身上一定藏了很多很多的刀,时不时的就从看不见的地方甩出来几把,我上辈子是不是挖了他家祖坟了,这辈子要被他折磨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韩子栋对你的心思不单纯,你应该知道吧。”虽说是疑问句,但何典阳他却是很笃定。
我挑了挑眉:“我这么优秀还不能让别人追一追了?”
何典阳脸颊旁的酒窝显现出来:“当然能。”
我哼了一声,又听他继续开口:“我看上的人自然是最好的。他追你也好,有些事不对比确实难分高下。”
“……”
一直到吃饭我都不想再跟何典阳说一句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说。
何典阳的情绪倒一直很高涨,时不时的给我夹些菜:“多吃一些,胖了就好追了。”
“……”
这顿饭是我有史以来吃的最憋屈的一顿饭,没有之一。
期间慕唯还打了个电话来,在得知我跟何典阳在一起的时候,一改最初那恨不得爆了我菊花的狂躁劲,体贴的告诉我:“暖暖,慢点吃,我跟司安先到你家等你。放心,也不是急着让你上班,就让你带带孩子,反正你有的是时间嘛,你知道我最近睡的比妓晚起的比鸡早,你现在回来了,我就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