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观察了一会儿，舒尔卡很快就知道找到了原因。

“水汽，奥库涅夫！”舒尔卡说：“开炮时的水汽！”

演员很快就明白了……反坦克炮开炮后，炙热的炮弹会在雨水中形成一条由水汽构成的弹道，虽然这弹道只能存在几秒钟，但对于德军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去向少尉同志报告！”舒尔卡对演员下令道：“让反坦克炮不要胡乱开炮，这会暴露他们的位置！”

“是！”演员回答，然后一转身就猫着腰向连部跑去。

过了一会儿，苏军的反坦克果然暂时安静了下来……这时舒尔卡才稍稍放心，因为演员的报告已经起了作用。

之所以说放心，是因为苏军的通讯设备十分糟糕，舒尔卡往上报告连长，连长要打电话报告团部，然后团部再通知炮兵，炮兵接着再把命令传达下去……这其中有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或是哪个指挥官不认同，舒尔卡的建议都无法得到实施。

但现在看来这种情况并不存在，前后只有两分钟就有了反应，这对于苏军来说已经相当迅速了。

舒尔卡不知道的是，加夫里洛夫少校一听说这是舒尔卡的报告，没有半点犹豫马上命令炮兵停止射击……加夫里洛夫少校比舒尔卡更了解军队，他知道在这时候命令停止射击会容易得多。

然后，加夫里洛夫少校在电话里再跟炮兵营营长慢慢解释。

反坦克炮停止射击后，德军坦克也就失去了目标。

这时就发生了诡异的一幕：战场突然安静了下来，敌我双方都在等敌人开火而又不敢轻易开火，因为一开火打出了弹线就意味着将自己的位置暴露给敌人。

不久，苏军就占了上风。

因为阵地附近的水雾渐渐消散，德军坦克就慢慢清晰起来，尤其是坦克排出尾汽还会带着一团的水蒸汽笼罩在后头……

“轰轰”几声，几门反坦克炮同时朝目标开火，不久就看到了一缕黑烟，接着又冒起了火光。

这火光又照亮了附近的德军，苏军霎时就打出一堆子弹和炮弹将其压制住。

在火光中，舒尔卡注意到有德军士兵跳下前方的反坦克壕。

这让舒尔卡心下一惊，因为这意味着德军步兵已经越过坦克向战壕逼近……这的确是个好主意，甚至坦克本身就是用来吸引苏军注意力的，然后德军步兵就摸到苏军阵地前，然后一排手榴弹之后就利用MP38的优势发起冲锋。

舒尔卡没有多想，当即大喊一声：“手榴弹！”

命令一下，战士们就放下手中的武器拉燃了手榴弹就往阵地前一阵狂甩……对付手榴弹进攻的方法就是先把手榴弹甩到敌人面前。

舒尔卡猜的没错，在一阵阵“轰轰”的爆炸声中，水雾中就传来了一片德军的惨叫。

其它苏军猛然醒悟，这才意识到德国人已经摸到跟前，赶忙跟着拉燃手榴弹往前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