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舒尔卡同志！很好！”佐洛塔廖夫板着脸，冷冷的说：“你知道你提的这个建议给我们军队带来怎样的影响吗？”

“您说的应该是对政委的影响吧，佐洛塔廖夫同志？！”

“政委难道不就是军队的一部份吗？”佐洛塔廖夫反问：“虽然政委中也有些胆小鬼，但我们与其它士兵一样在前线面对敌人与敌人作战，甚至还冲在最前方，不是吗？”

“的确是，佐洛塔廖夫同志！”舒尔卡回答：“但你觉得这样就能带领部队打好仗吗？带领部队发起错误的冲锋，指导员或政委只牺牲一个，而士兵却是牺牲一片！”

“如果没有我们，你知道战场会出现什么情况吗？大批的逃兵，接着我们将面临的是一场又一场失败，甚至是莫斯科保卫战和我们刚刚取得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胜利！而我们，却在胜利之后受到处分！你认为这公平吗？这让你满意了是吗？！”

......

舒尔卡没有着急说话，他安静的等佐洛塔廖夫说完，然后盯着佐洛塔廖夫的眼睛说道：“您是个好政委，佐洛塔廖夫同志！您工作认真、态度严谨，而且愿意听部下的意见！但您清楚的知道并不是每一个政委都像你这样！我对斯大林同志也是这么说的，政委缺乏战场经验和指挥素质，这导致数不清的战士毫无意义的死在战场上，您如果说公平，为什么不去问问那些倒在阵地上的士兵是否公平呢？为什么不问问他们的家人是否公平呢？”

“这是战争......”

“战争就会死人是吗？”舒尔卡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佐洛塔廖夫的话：“问题在于错误的指挥会导致毫无意义的死更多的人！”

佐洛塔廖夫不由无言以对。

“我没有任何立场！”舒尔卡最后强调：“也不是对您有意见，佐洛塔廖夫同志！我只是不希望在往后的战斗中类似的低级错误一次又一次出现，一批批战士无意义的倒在敌人的枪口下！如此而已，如果佐洛塔廖夫同志要处分我，我保证服从！”

特鲁法诺夫站出来劝了句：“佐洛塔廖夫同志，无论如何，这是最高统帅部做的决定，也是他们下的命令，你认为......”

佐洛塔廖夫咬着牙点了点头，他知道特鲁法诺夫这话的意思。

如果处分舒尔卡的话，那么就意味着他公然违抗最高统帅部的命令甚至是与斯大林站在对立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身为政委的他应该保证绝对的立场正确。

事实上，如果佐洛塔廖夫够聪明的话，他根本就不应该这样当面质问舒尔卡并与之发起争论。

相反，佐洛塔廖夫更应该和颜悦色的拍着舒尔卡的肩膀说：“舒尔卡同志！你提的问题很好，我们虚心接受并努力改进，保证在不远的将来弥补不足改正问题！往后如果有什么意见，欢迎再向我们提！”

佐洛塔廖夫这是在战斗中把舒尔卡当成了朋友，并且在战斗中也与舒尔卡配合得很好，所以在接到这封电报时才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这时的他也冷静了下来。

就像特鲁法诺夫说的那样，这是最高统帅部下的命令，在这个问题上争论就是质疑最高统帅部。

“我没有要处分你的意思，舒尔卡同志！”佐洛塔廖夫说：“我对这个命令没有任何意见，无条件服从！但我觉得你对政委带有偏见，没有对客观的评价......”

但说到一半佐洛塔廖夫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感觉到指挥部里几乎所有人都站在舒尔卡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