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的内伤王羽能治,但这不代表能完全治愈,所以,他把他带赵风醉仙楼,让他暂时修养几天,而他自己则是等待王允的到来。
清晨,门口就传来了王允的声音:“贤侄,在家吗?”
王允这个便宜叔父来的倒是很快,王羽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衣着打扮妥当,东西都能放在乾坤戒的空间里,直接出门相迎。
王羽瞅了眼,发现王允的气色好像不太好,黑眼圈,眼袋很重,于是出于关心问了一句:“叔父昨晚没有睡好?”
“是啊,大半夜起来准备上朝还有说辞!”王允苦笑道。
他虽然位居中郎一职,但一直如履薄冰,在家就得想好自己在朝堂上该说什么,不然到时候说错了话,问题可就大了。
王羽观察他的时候,同时王允也在观察着王羽,看见他一副精神饱满淡定的样子,一看就知道睡眠质量很好。
差距啊!
他心里诧异:我这族侄不但天纵之才,胆魄也过人,这分明是第一次入宫觐见,普通人谁不是惊喜的几天睡不着觉,他居然一点异样表情都没有?
恩,宠辱不惊,能成大器!
他哪里知道,王羽的前世王莽可是新朝皇帝,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再说,刘辩可是刘秀的后代,连他祖宗王羽都不怕,就凭他……
呵呵。
王允的马车,骨碌碌的朝着皇宫而去,王允跟王羽纷纷坐在车厢里面,两人东拉西扯的谈上几句,谈话间,两人的关系再度熟络拉近了许多。
过了些时候,将近宫门,王允沉吟半响后,还是决定开口提醒几句:“贤侄,你虽然胆略果然,但毕竟是第一次入宫,礼节规矩这些,自然有宫女领着,只是要注意遇到两个人,一定要担心对付。”
“两个人?”王羽闻言一愣!
“一个不用说了,就是真正的后宫的主人的何太后,另外一个就是十常侍之首张让,遇到这两人,你一定要小心应付,千万不可锋芒太盛,否则一定会引人嫉恨。”
王允语重心长的提点,也是怕王羽年轻气盛,才华锋芒太露,又持才自傲,到时候惹出事来,他是标准的老油条,知道如何在夹缝中生存的道理。
既不想得罪张让,跟大将军何进的关系也算是过得去,只不过何进不住在皇宫里面,王羽基本碰不到,当然没什么好说的。
入宫之后,两人便下车步行,宫门的禁卫显然都认得王中郎,看到他手里拿着的腰牌,也不阻拦王羽。
王羽望着眼前巍峨雄伟的宫殿,心里油然而生起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按照历史的轨迹,这富贵堂皇的大汉宫廷,几个月后,就要成为人间地狱了,这些人,也不知几人能生还。
王允领着王羽到了偏殿之中,他走的是何太后这边的关系,接下来就在一间厢房里,等待太后的接见。
......
洛阳,皇宫之中,一处偏殿。
“张常侍,大事不妙了!”有一个小宦官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
这时,十常侍全部在座,其中一个气势不凡的老人正坐在主位,听下人说些什么。
“哼,有咱家在,急什么,给我慢慢说。”
这个年近半百的老者一副宦官打扮,手持拂尘,背脊微微佝偻,但是面如沉铁,一对鹰目之中,投射出锐利的光芒。
那个小宦官颤声说道:“这几个月来,大将军何进厉兵秣马,袁家的袁绍也在疯狂的招收死士,难道是要...动手了?”
十常侍里另一个面目阴沉的大宦官赵忠阴测测地说道:“竟有此事,不如...先下手、为强?”
“哼,他敢?!”张让脸色铁青,狠狠地拍在了座椅把手上,冷笑道:“太后如今想要安抚我等,何进在外镇的援军也没到,他敢孤注一掷?”
“谅他不过屠户出身,目光短浅,绝不敢此时对咱家动手,别忘了蹇硕现在只能与我们在一起,他可是上军校尉,掌控着洛阳的精锐禁军,一旦火并,还不知道谁死谁亡。”
十常侍里剩余的大宦官纷纷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赵忠冷笑道:“袁绍小儿,仗着袁家四世三公,也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张让嘿然笑道:“这个袁绍小儿,不过是何进的走狗,也只能猖狂一时,想想灵帝在时,都得叫我一声爹呢!”
汉灵帝还在人世的时候,对张让他们十分宠信那段时间,也是这群大太监们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堂堂皇帝之尊,居然喊一个太监“让父”(就是爹的意思)!
简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