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一直微笑着倾听,在格兰杰夫妇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述中,一个聪慧、早熟、自立、善良,同时又有点腹黑的古怪小男孩形象逐渐在他的脑海里勾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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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畔上,一座连接着格林威治区和扭汉区大桥的阴暗桥洞里,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正围绕着做成一圈,正面色严肃的在商讨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们当中,有着一头淡金色齐肩卷发的大孩子看着地上那几可怜兮兮的硬币,目光透射着阴翳与凶狠,他大声斥责着对面一个骨瘦如柴脸颊上沾满灰尘的小男孩,
“波姆,我想你该好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只剩下这点钱了,我们的钱呢,难道是你这该死的家伙偷偷花掉了吗!”
“不是我!”
面对同伴们不善地审视目光,波姆焦急的辩解道,“利尔斯,我敢对上帝发誓,我没有偷偷动过我们的钱,哪怕是一个子也没有!”
“没有动过?”
利尔斯指了指地上的几个硬币,“那你对此如何解释,波姆,如果我没记错,我们至少应该还有三十英镑,但是现在,地上只剩下了七个便士,剩余的钱去哪了,你最好能给我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不然!”
伦敦的天气就像少女的心绪,方才还一片晴朗的天空现在已被浓密的雷云遮挡的严丝合缝,河面上起了波澜,在愈演愈烈的劲风的推波助澜下,一浪高过一浪的水波拍上了河岸两边的栏杆,发出了令人畏惧的隆隆震响!
溅散的水花冲进了桥洞打湿了利尔斯丢在脑海的杂乱金发,他指着动荡不安的河面威胁道,
“不然,去河里喂鱼就是你即将面对的下场,波姆!”
“你不能这么做!”
波姆畏惧的看了眼洞外的风暴,又急又怯的站起身吼道,而往日互相帮扶的同伴们没有一个人露出怜悯,他们站起了身堵住了波姆可能逃跑的路线,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当然会这么做,波姆,我们早就有过约定,如果我们当中产生了叛徒的话,那么他将会受到所有人的制裁,所以,波姆,要是你还想保住你那条可怜的小命,你最好向大家交待清楚!”
瘦小的波姆扫视了一圈,当发现身畔的那些同伴像对待垃圾一样的眼神时,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身体颤抖个不停,
“喔,拜托,不要,利尔斯,我没有…,那些钱…,我并没有偷花一个便士,它们…都被…偷了…”
“被偷了?!”
利尔斯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他那高大的身影和凶狠的气势让所有人心底一颤,他一脚将地下的几个硬币踢开,上前揪住波姆的衣领,阴鸷的笑着,
“你在把我当傻子吗,波姆,我们自己就是贼,但是你却告诉我,我们偷来的那些钱却被别人偷了?”
“我没有说谎,利尔斯,那些钱真的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