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兜帽落下,两个有着一头红发,长相稚嫩且五官一模一样的面庞出现在眼前时,阿不福思彻底愣住了。
事实上,阿不福思一直在心底猜测着这两个人的身份,他几乎半辈子都在和地下世界那些臭名昭著的罪犯们打交道,只有稍有名气的,他大多都知道一点信息,在这两个人露出真容之前,阿不福思还一直以为他们是即使在地下世界,也称得上胆大包天、为所欲为的弗克兰兄弟。
“你们是...韦斯莱家族的弗雷德·韦斯莱和乔治·韦斯莱,我记得你们,你们曾经好几次偷偷流进我的店里...”
阿不福思一脸愕然,他倏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诧异的低语,但是,这份惊愕很快就转遍成了不可抑制的愤怒,
“你们两个可恶的小鬼,我明白你们对恶作剧情有独钟...,但是,阿不思难道没有教过你们,再恶劣的玩笑也是有限度的吗,你们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吗,喔,该死的,我刚才一直盘算着给你两来个不那么合法的恶咒!”
面对阿不福思狂风暴雨一般的诘问,双胞胎那苍白的泛着诡异铁青色的脸上一直是那种惬意的微笑,露出真容似乎解除了他们的一些顾忌,乔治僵硬的身体忽然从凳子上滑落下来,像具尸体一样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在乔治失去意志之后,弗雷德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他像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一样朝着狂怒中的阿不福思欠了欠身子,然后将后背靠进柔软的座椅垫中,脸上挂起了一切尽在掌控的微笑,
“那么,阿不福思先生,我想我已经表现出了自己的诚意,现在,该你了!”
如果说到这个时候阿不福思还不明白面前的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一直处于被别人控制的状态,那他这辈子可真算白活了。
“不对,你们不是....,可恶地混蛋,你控制了这两个孩子?!”
阿不福思冰蓝色的眼睛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目光,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说,这两个孩子一直生活在霍格沃茨,那里有阿不思的庇护,你是怎么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做到对这两个孩子施了夺魂咒的?”
事实上,弗雷德和乔治并不是被夺魂咒所控制,汤姆·里德尔,也就是伏地魔的魂器笔记本,是以一种更加邪恶、霸道的方式,它是直接蒙蔽了他们的自我意识,占据了他们的身体来实现对他们身体的掌控。
如果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在这,他当然能发现这其中的不同之处,但是阿不福思的水平就比阿不思·邓布利多差得远了,他没法看出这两者之间的区别,虽然,阿不福思同样算是个优秀、强大地巫师。
“关于这个,他就涉及到我本人的一点不方便透露的小秘密了,阿不福思先生,我为什么能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控制这两个人和我们今晚的聊天内容无关,说真的,我不能再这里在耽搁时间了,你明白的我的意思吗,要不然,我恐怕就赶不上明天早上的早饭了...
啊,说起霍格沃茨的食物,这又是件非常值得让人怀念的事情,我...喔,那些吃不饱的饿肚子时光...,我可真不愿回忆那些...”
面对‘弗雷德’近乎癫狂的呓语,阿不福思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脸色也不由自主的愈发的难看。
在他这漫长的一生当中,他曾见过许多无所顾忌的黑巫师,那些人都是心狠手辣从来不知道怜悯为何物的亡命之徒,通过刚才那些交流的话语,阿不福思明白,暗中隐藏着的那个控制了韦斯莱家的两个小子的恶人同样是一个疯狂的人!
“该死,刚才就该给吉姆一个暗示的!”
阿不福思在心里恨恨的想着,事实上,面对这样的局面,阿不福思已经不再考虑自己的安危,可至少的,他想保住韦斯莱家这两个男孩的性命,如果就这么简单的放任着暗中在谋划对付自己哥哥的人离开...
阿不福思并不是为阿不思·邓布利多担忧,如果他那个伟大的哥哥真的这么丧命在阴谋之下,那他也不配被人们誉为当代最强,但是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在失去利用价值之后会是什么现场,那可就不好说了。
“该死的,你老糊涂了吗,阿不思,居然让那些黑巫师这么简单地在你的地盘上控制了你的学生?!”
阿不福思瞪着弗雷德眼角不停抽搐,心底恨恨的想着。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阿不福思先生?”
‘弗雷德’下意识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下自己外翻的领口,瞧着面色变换莫测的阿不福思礼貌地问道,就好像他正要进行一场采访一样!
“我说了,我对藏头露尾的家伙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真的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那么,就真身来到我的面前!”
阿不福思梗着脖子,强顶着‘弗雷德’给他带来的沉重压力,语气非常生硬的说道。
而他的这些话毫无意外的惹怒了‘弗雷德’,
他唰地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虽然身高与阿不福思相差甚远,但是他看着阿不福思的目光就像一条毒蛇在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魔力对现在的我而言是非常非常宝贵的东西,阿不福思先生,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对你动手,但是,要是你一直是以这种不配合的态度和我交流,那么没办法,即使再不忍心浪费,我也不得不赏你个钻心咒和夺魂咒了!”
面对‘弗雷德’直白的威胁,阿不福思表现出了出乎意料的硬气和骄傲,他没有说半句话,只是同样回馈以冰冷的目光。
“你们这些顽固地...”
阿不福思近乎挑衅般的眼神激怒了‘弗雷德’,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胸膛高高鼓起,倏然袖子里一根魔杖滑到了手心,他用那支本属于双胞胎的魔杖指着阿不福思的脸,似乎下一秒就要对面前这个脾气像石头一样硬的老人出手,但是就在出手之前,一个念头忽然从‘弗雷德’的脑海里迸出来,他脸色的表情不在那么凶戾,而是浮现了似笑非笑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