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压抑氛围弥漫在霍格沃茨地校医院,偌大的病房里,十二张病床整齐地靠在四面墙壁上,上面分别躺着仍被石化着的科林、芬列里,韦斯莱兄弟,潘西和德拉科,身体上绑满了一圈又一圈绷带,看起来像个木乃伊的斯内普,以及还昏迷着的金妮和珀西。
洛哈特坐在靠着窗户的那张病床上,他望着终于恢复了清明地夜空,一副神游天外的姿态,而南舟,他单独占据了一面墙壁。
当赫敏和罗恩将邓布利多带来密室的时候,哈利其实就已经恢复了清醒,他受的伤不重,不过面颊和额头出现了擦痕与淤青,以及右边的肩胛骨有轻微的骨裂,但是庞弗雷夫人在快速地处理好他的小伤之后,依旧坚持给他也安排了一张病床。
“不用担心,亲爱的,额头只是破了点皮,我已经用白鲜帮你除你好了,我向你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庞弗雷夫人直起腰怜惜地望着紧咬着下唇,一直在掉眼泪的赫敏,她以为赫敏只是受到了点惊吓,以及为自己的容貌而担心。
赫敏没有说话只是悲戚地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被一个魔法屏障包裹住的南舟身上。
此时,在校医院内,除了赫敏在无声地哭泣外,还有一个无视令人压抑的窒息氛围,在大声啜泣的女人,那就是莫丽·韦斯莱,她扑倒在金妮的病床边上嗓子已经哭得沙哑,罗恩手足无措的站在韦斯莱夫人的后面不停地拍着自己妈妈的肩膀,而罗恩的父亲,亚瑟·韦斯莱并没有去安慰自己的妻子,他站在双胞胎兄弟病床的中间,一会看看乔治,一会又转过身盯着弗雷德出神,脸色铁青的可怕。
卢修斯·马尔福想嘲笑几句他的这幅滑稽的模样还有韦斯莱家几个孩子的惨样,但是掌心之中德拉科那冰凉的手,以及浑身散发着肃穆气息的邓布利多最终还是让他住了嘴。
“邓布利多...”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理所应当的必须出席,校医院内这些模样凄惨的小巫师令他不停地抽着冷气,他不敢相信如果预言家日报将这事完整地刊登出来...当然,让邓布利多倒点霉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自己也很大可能会被魔法界的巫师们汹涌的舆论淹没,
“巴蒂一定会借着这事大做文章的...”
这样的念头在福吉的心里闪过,在一瞬间,他就下定了决心要尽力控制住这事的影响,虽然恐怕并不会那么简单,但好在这件事上他和邓布利多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冷谈地瞥了眼战战兢兢地,几乎要缩到床底下的那只家养小精灵,在所有人要不是一副肃穆的表情,要么是沉默的悲伤的时刻,福吉挺了挺敦实的胸膛,微胖的脸上竟洋溢着几分欢呼雀跃来,
“真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是不是,邓布利多?”
福吉笑眯眯地望着邓布利多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没有一个小巫师因此而丧命,所有人都得到了拯救,而困扰了霍格沃茨几个世纪的密室传说终于得到了解决,再也没有比这样的结果更令人欣喜的收尾了,对吗?”
“欣喜?”
福吉的说法令哈利错愕地长大了嘴巴,他环视了一圈愁云惨淡地病房,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这惨烈的局面会得到英国巫师界除了邓布利多教授以外最实权人物的魔法部部长这样的一个评价!
“康奈利...”
福吉那明显到透骨地表现令邓布利多的眼神中也不禁闪过一丝无奈,而正当他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麦格教授气喘吁吁地推开了大门,再望了眼病床上的那些孩子们之后,她脚步匆匆地抿紧嘴唇来到了邓布利多的身前,
“孩子们都已经回到了宿舍,菲利乌斯和波莫娜正在挨个学院清点人数...阿不思,我有错过什么吗?”
“并没有,米勒娃,”邓布利多轻轻摇了摇头,在用警告地眼神让还想说话的福吉闭嘴之后,邓布利多极具穿透力的眼神透过半月镜框落在了从头到尾经历了一切的赫敏身上,用不着他说话,赫敏也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于是,赫敏极力忍住了抽泣,用她梆了一圈绷带的右手腕抹了下红红地眼眶后,她开始向所有人叙述起了事情的经过。
大家听得十分专心,房间里雅雀无声,哭的稀里哗啦的韦斯莱夫人捂住了嘴巴,甚至连卢修斯·马尔福,也强忍着这个泥巴种女孩给他带来的不适,冷冷挂着脸耐心的听讲。
赫敏告诉了大家,这一个学年里哈利总是听到那个墙壁里传出来地游魂般的声音,而南舟又是如何判断出密室里藏着的是一条蛇,她讲到了他们几个月以来在图书馆里寻找线索地经过以及是怎么在珀西的提醒下发现了那条蛇就是蛇怪。
“...从海格的南瓜地离开以后,南舟带着我们来到了二楼桃金娘的盥洗室,他通过那张报纸上的线索猜测密室的入口可能在那.....我们在密室里碰见了汤姆·里德尔,他在和南舟的对话中承认了是他发起了城堡里的袭击,汤姆·里德尔提到了一本笔记,他通过笔记本先控制了金妮...,之后,这本笔记落到弗雷德和乔治还有珀西的手中...”
“汤姆·里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