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普通的火烧,矿石烧得通红的时候拿出来, 放在一早就准备好的石头上, 然后用自制的石锤锻打, 肌肉绷起, 一下一下用力的砸着, 直到杂质一点点脱落,然后再把仍然红通通的铁矿石继续放到炉子里烧, 不过这一回, 炉子里开始分别加入叔侄二人各自携带的火种。
原本大大一块矿石逐渐变小,终于捶打的差不多, 将它们扔到旁边的河水中淬炼的时候, 大伯那边捞出来的是两块黑铁胚, 一块是刀状,另一块则是锤状, 形状已经很好,接下来只需要打磨就好了,看到大伯已经拎着铁胚往回走, 宫肆也充满期待的将自己的铁胚捞了出来,他捞出来的铁胚只有一块,嗯……因为品质和矿石数量和大伯的都有差,宫肆这边的材料暂时只够做一把刀的,这也就算了, 只是他捞出来的铁胚怎么金灿灿的?和大伯那边朴实无华的黑铁胚完全不同, 宫肆这边的铁胚在火光下闪着金子一般耀眼华丽的光芒……
“是乌金呢, 算是稀有矿物。”大伯凑过来了,从呆若木鸡的侄子手里拿过铁……得叫乌金胚了,看了看,然后又将乌金胚放回了侄子手里:“比铁胚的硬度差点,不过也还可以,附加功能是可以试毒,相当一段时间内,各大洲的权贵喜欢乌金制作的b-i'sh0u以及视频,一来贵气符合身份,二来可以进行简单的du's-u测试。”
“没找到铁矿就取而代之找了次之的乌金矿吗?应变能力不错。”大伯赞了一句。
然后就听宫肆支支吾吾道:“不是没找到铁矿才找了乌金矿石代替。”
“是找错了……”
宫肆弱弱道。
说完,他就把自己寻找矿石的过程说了一遍,说到自己是根据铁线草寻找到乌金矿的时候,大伯还跟着他去了一趟之前找到矿石的地方,天已经黑了,大伯就着手电筒的光将周围一带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又蹲在地上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些看起来极像铁线草的植物,最终得到一个结论:
“这还真不是铁线草。”
“虽然长得很像,吃起来味道也有点像,可是仔细尝的话会发现,这种草吃起来舌尖会微微麻,铁线草可没有这种特征。”
大伯说着,还拔起了一根伪·铁线草,看到它的根系的时候,点点头:“根也不一样,铁线草的根是弥漫性的根,根系很发达,没有主根,都是很细的须根,而这种植物的根却只有一个主根,看着像胡萝卜。”
“这是一种新植物,如果稍后能证明它和乌金矿的分布关系,阿肆,你就是找到了一种新的矿物植物!”
大伯说的很高兴,宫肆却有点心虚:归根结底,他还是找错了,第一次运用自己三年所学的测试,他到底是失败了。
“不用太过烦恼,失败乃成功之母,很多发现都是误打误撞中发现的,假如你一开始就知道这种草不是铁线草,你就不会挖这底下的矿石,也就不会发现这里的乌金矿了。”大伯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小片乌金矿看似没有什么,真正意义大的是这种植物和乌金矿的关系,如果之后你能够证明它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存在,你也算为全世界的铁匠们做了自己的贡献。”
听到大伯这样说,宫肆心一动,再次看向脚下这些小植物,他忽然觉得这也没什么了。
来都来了,他索性又从这边挖了更多的矿石回去,反正乌金矿的硬度也相当不错,他索性多用它们打点东西。
这次他们回去的时候,溪流总算也回来了,正蹲在河边剖鱼呢!
身上的衣服显然和下午出去时穿得根本不是一套,他换了条裤子,光着背,原本的上衣被他简单洗了洗,用两根树枝撑开支在烤炉旁,正在那儿烘烤。
宫肆和大伯向他的方向走过去,看了看他的劳动成果:三条巴掌大的鱼←这也是他正在处理的鱼;一堆贝壳←怎么看都像幸运最早卖给大头的贝壳;没有了。
“就这么点?”看到溪流少到可怜的成果,宫肆有点错愕。
“这个嘛……”抓抓头发,溪流难得有点赧然。
倒是大伯仔细翻了几条鱼,又翻了那堆贝壳,半晌点点头:“看来溪流同学在校学习的不错。”
“这一段河水里的鱼和水产看似非常多,然而没毒的就这两种,这种鱼和这种贝壳可是外面没有的品种,长得又和里面其他几种鱼、贝壳很像,能够完全不出错,溪流同学真的很厉害了。”
眼瞅着宫肆看向自己的目光忽然多了一丝佩服,溪流摆摆手,笑道:“惭愧,这种鱼确实是我自己分辨出来的可食用鱼,贝壳就不是我的功劳了,是幸运。”
他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小黑鸟:“一颗一颗的,全是它拣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