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阿卡姆疗养院不接收病人的这段时间,席勒对疗养院所使用的这所建筑申请了建筑修缮,之所以是修缮,而不是改造或者重建,是因为这所建筑属于历史文化保护建筑。
这所老银行的确也有些年头了,在华尔街尚未成为一个繁华的经济中心的时候,这位充满野心的银行家就把大本营选在了这里。
数年风霜雨雪,华尔街的高楼在清晨与黄昏当中一点点堆砌起来,人流和车流越来越多,黄金年代到来的时候,这所银行如同所有的建筑一样,散发着繁荣的光彩。
可是随着金融中心的转移,华尔街的逐渐寥落,这所老银行也越来越老旧。
席勒是喜欢这些有年代感的东西的,可这不意味着他能接受这里的水龙头10个有9个不出水,还有一个水里全是铁锈。
这次修缮主要就是针对内部供水供电系统,以及墙面和地面的粉刷和保护的,修缮结束之后,席勒重新回到他的办公室,这里什么都没变,但内核却已经不同了,比如他终于可以用功率大一点的灯泡、休息室里面那个小盥洗室的洗手台,也终于可以用了。
除此之外,许多东西都被保留了下来,比如那台充满上世纪风格的老电话,在氪梦境硬币的礼包当中,席勒非常大方的给斯特兰奇打了个折,从他那弄到了“一部电话通万界”的技术,还附带魔法版的反追踪技术。
黄昏的办公室当中,席勒站在门口的电话桌前,对着电话那头说:“是的,我就是医生。”
“你不用跟我客套,我猜,你现在应该在摆弄一台奇怪的机器,想要用它来追踪我的手机信号,但我要告诉你,你在白费力气。”
“别用傻笑来掩盖你此时的尴尬,转头看一眼你的另一块屏幕,告诉我,那上面显示了什么?”
对面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别以为这样我们就查不到你的地址……”
“等你查到了我的地址,再给我打电话吧。”
说着,席勒就把电话给挂断了,但他还依旧站在桌前没有走,两秒钟之后,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医生。”席勒依旧是不变的开场白,对面的人似乎微微叹了口气,他说:“医生,我承认,你是个厉害的家伙,我没有想到,皮尔斯那个守成有余的老狐狸,会弄出你这么一个极端分子野心家。”
“这是我今年为止听过第二好笑的话,在说我是极端分子之前,能不能先改改你的德国口音?”
对面的人似乎并不想顺着席勒的思路走,他没有在意席勒那极具引导性的话,而是换了个话题说:“医生,你知不知道,你对同地区的重要人物下手,已经引起了总部的不满?”
“所以呢?”
“请你立刻停止你的行为,转入静默,等待总部的调查人员。”
“你们没资格调查我。”席勒非常干脆的否认了对面的人的提议,他说:“我只是在为组织清除一些尸位素餐的蛀虫。”
对面的人的语调依旧不变,似乎并没有为席勒的态度而感到愤怒,只是没什么感情的说:“如果你发现他们有任何违规行为,需要向总部提交报告,得到批准之后,会有专门的监察人员去处理……”
席勒把电话换了一边边,然后说:“你要不要先听听他们有什么违规行为?”
“……什么?”
席勒放下电话,转身从旁边的书架当中拿出一份文件,然后说:“埃文·布朗,前国会议员、财政部重要官员、美联储委员、国税局征纳科长……”
“同时,他也是我们的一员,分管九头蛇纽约州大区的一切财务事宜。”
“他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个克格勃,而且是苏联时期的。”
对面的人沉默了。
席勒又翻了一页,他说:“马布里·奎托,我不想说他的履历了,但是我不太明白,你们怎么敢吸收一个毕业于剑桥大学三一学院的人?”
“索菲娅·史密斯,在莫斯科有过25次诊疗记录。”
“汉斯·托德,一年去圣彼得堡度假了12次。”
“多米尼克·约翰逊,养了一只西伯利亚森林猫……”
“等等。”对面的人终于忍不住了,他说:“森林猫也算?”
“我在监察手册上看到,任何与左倾倾向有关的线索都必须上报,纽约州的组织曾在1977年12月一个月里,报告了67起有关猫和狗的嫌疑线索,其中66个组织成员的宠物被鉴定为拥有俄系血统,并且调查结果显示,他们都被处理了。”
对面又沉默了。
“你我应该都明白,这只是他们内部倾轧的手段,这个借口很好用。”对面的人似乎也摊牌了,他说:“我知道你想干掉那些阻碍你上位的人,可是这次你有点太过分了,一下缺失这么多重要人员,会让组织结构崩塌。”
“那么,崩塌了吗?”
对面的人再次沉默了。
“这是我今年听到的第一好笑的笑话,我干掉了30多个九头蛇潜伏在纽约州的重要人物,然后,无事发生。”
“组织的运转没有受到一丁点影响,相反的,在损失了67%的人手之后,整个纽约州的支出减少了40%以上,工作效率却提升了一倍。”
对面的人从上次沉默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最后,席勒说:“我猜,你给我打电话,应该也没有经过总部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