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娜塔莎,你在吗?”史蒂夫敲响了神盾局办公室的门,没过一会,一个颇为漂亮的女特工走了出来,史蒂夫后退了两步说:“哦,卡特特工,娜塔莎在吗?我找她有事。”
“她在心理诊室呢。”那个被称作卡特的特工指了指走廊的另一头,然后就端着咖啡离开了。
史蒂夫看着她的背影,感觉有些着迷,但很快,他想起了正事,然后,朝着神盾局的心理诊疗室走了过去。
刚走过去,就看到娜塔莎从房间里走出来,顺便还把门给关上了,令人非常惊讶的是,女特工现在看上去有些憔悴,脸上还挂着一丝尚未消散的无奈。
“嘿,娜塔莎,我想问一下,席勒是最近是怎么了?他好像有健忘症了一样,这两天他找我去复查了几十次,我都要以为自己得什么绝症了……”
“还有托尼,他最近起码去了阿卡姆疗养院几十次,他……我是说……我不是担心他,我只是想问,他是出什么状况了吗?”
娜塔莎刚想说话,她身上的通讯器就响了,接起来之后,她说:“2楼3号办公室是吗?好,我马上过去……”
“抱歉,队长,我现在有工作,你可以晚一点再来。”
说完,娜塔莎大步的走开了,史蒂夫刚想追上去,心理诊疗室的门就打开了,席勒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史蒂夫在,他说:“队长?你怎么来这了?不是说已经搬出去了吗?算了,正好,过来做一套测试题,看看你最近的精神状况怎么样。”
“那個……我昨天已经做了三套了……好吧,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去做。”史蒂夫叹了口气,还是跟着席勒走进了诊疗室。
医生状态的席勒,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气势,让史蒂夫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去看牙医的日子,明明知道继续看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可他还是不敢跟席勒对着干。
又待了一个多小时,史蒂夫终于完成了他这周的第26次心理检查,又得到了完全一致的结果之后,史蒂夫有些憔悴的走出门,正撞上了斯塔克。
“娜塔莎,你在吗?”斯塔克在走廊里喊道,忽然,他转头看向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史蒂夫,斯塔克瞪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史蒂夫一下,看到他有些憔悴的样子,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
史蒂夫对他露出了一个假笑,然后从他旁边擦肩而过,还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斯塔克对他做了个鬼脸,刚要开口嘲讽,席勒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斯塔克他说:“哦,斯塔克,你怎么在这?正好,来做一套测试题,看看你最近焦虑症有没有好转……”
“嘿,等等!我昨天刚做完!我的意思是,我昨天做了三套测试题,还没有测试出我的症状吗?”
”喂,你别拉我!就算要赚诊费,你也不能没病强治啊!……我真的没病,你放开我……”
史蒂夫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沿着楼梯往下走,刚来到1楼,又碰到了女特工卡特,两人正好顺路,于是就聊了聊,正聊到兴头上,卡特却已经到目的地了,女特工笑了笑,对他说:
“我真没想到,我们会这么有共同语言,队长,可惜,我得去旁边的办公室拿一份文件,然后送去6楼,虽然这个要求有点冒昧,但你能在这等我一会吗?等我把工作完成,莪们去咖啡厅喝一杯。”
“当然,卡特小姐,我也很久没有进行过这么愉快的聊天了,你当然可以去完成你的工作,我会在这里坐一会。”
卡特笑魇如花的离开了,史蒂夫坐在了走廊旁边的长椅上,他拿着一本杂志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卡,特就回来了,两人去了神盾局食堂旁边的咖啡厅。
喝咖啡、聊天、吃下午茶都很愉快,过了一会,卡特要去出外勤了,史蒂夫有些依依不舍的与她分别,两人约好明天再见之后,史蒂夫准备离开。
可就在他穿过1楼大厅的时候,他又遇到了席勒,席勒看到史蒂夫,赶忙追了上去,说:“队长,你怎么来这了?那正好,把测试题做完吧。”
“呃,不!等一下!我才刚做完,一个小时之前……”
“但是总有另一套,走吧,为了你的心理健康,这可是很重要的,要是美国队长出现了心理问题,整个纽约都会有大麻烦的……”
史蒂夫一边拒绝,一边还是被席勒拉到了另一间诊室,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做完了一整套的心理测试题,史蒂夫已经趴在桌子上不想动了。
用于心理治疗和研究的题目,往往都很长,而且五花八门,大到你对人生哲理的理解,小到你喜不喜欢吃饭的时候看新闻,各种各样、想得到的想不到的、稀奇古怪的问题,甚至比上学时候的考卷还令人难以回答。
更重要的是,在做题的过程中,会不断猜想这道题的答案到底代表着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会不断怀疑,我选这个选项,接下来是不是就要黑化毁灭世界了?
好不容易选了一个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可回头想想,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也会有别的情况发生,又想回头修改之前的答案。
这是非常耗费人的精力和体力的,还会让人产生一种“这个世界真的值得吗?”的思考。
再次从心理诊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史蒂夫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往回走在走廊上,遇到了更加疲惫的娜塔莎。
娜塔莎已经没力气跟史蒂夫讲话了,她伸出手,冲着史蒂夫摆了摆,史蒂夫对她点了点头,两人擦肩而过,沉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