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墨西哥州临时搭建的观察基地当中,托尔庞大的身躯缩在小小的审问椅里,显得十分的不协调,但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对面的桌子上放着的锤子。
“我……”托尔咽了一下口水,摇了摇头说:“听说简的遭遇我是很气愤,我想过来帮她夺回资料,但是我没想搞这么大的破坏。”
尼克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看着托尔说:“有关简·福斯特博士大气异常调查报告的资料是神盾局在合理合法合规的范围内调用的,不论你是谁,都不能采取这种手段暴力抗法。”
“我都说了我没想攻击你们!”托尔似乎是有些犹豫,但看到观察窗外担心的盯着他的简·福斯特,还是叹了口气说:“可能是我旧伤复发,在来这的路上,我感觉到心脏巨痛,是那种完全控制不住的痛。”
托尔似乎非常耻于承认自己有痛觉,他锤了一下桌子说:“也有可能是你们地球的环境和阿斯嘉德不一样,所以才导致我水土不服。”
把手搭在锤柄上的娜塔莎看着托尔说:“你说你心脏疼,你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医院,别拿你们人类那套来烦我。”托尔显得有些暴躁,他左顾右盼着说:“我刚刚好像看到洛基了,该不会这又是他的恶作剧吧?”
“洛基是谁?”娜塔莎明知故问。
“他是我弟弟,他特别喜欢搞些恶作剧。”托尔抿着嘴,但很快他又有些疑惑的说:“不过他不会真的伤到我,他不会……他不会让我这么疼。”
娜塔莎走到尼克的身边,对他说:“有点不对劲,我们应该看看他的身体报告。”
尼克对着旁边的科尔森点了点头,科尔森去一旁催报告了,娜塔莎走出了房门,见到了门外焦急等待的简·福斯特。
“他会被判刑吗?”简有些焦躁的甩了甩头发,摊开手说:“我没让他就这么闯进来,我开着车跟在他的后面,可他开的太快了,我没追上他,我应该拦住他的。”
“别急,博士。”娜塔莎给记录本翻开新的一页,并对着简问道:“他之前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吗?”
“他,他可能是个精神病人。”简·福斯特抿着嘴说:“那天我在路上遇到了他,他嚷嚷着我听不懂的话,我以为他要袭击我,于是我的实习生就电晕了他。”
“我把他送去了医院,可他醒来之后在医院大闹,我发现他的神志是清醒的,就是好像像个原始人一样。”
娜塔莎其实知道这些情况,但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详细的听完了并记录了下来,然后才问到了关键点:“你说他赶来这里的路上,你开车跟着他,那么你有发现他在途中的异常行为吗?”
“异常行为?”简·福斯特努力的回忆着说:“我不知道,但如果非要说的话,他从加油站出来就有点奇怪,走路摇摇晃晃的。”
“加油站?”娜塔莎略作思索之后,忽然瞪大了眼睛,她看着简·福斯特问道:“他在加油站里做什么了?”
“我不知道,但他出来的时候头发被打湿了,我猜他可能去洗了把脸。”
娜塔莎立刻抓住了关键点,她认为托尔不是去洗了把脸,而是去喝水了。
这个时期的托尔基本没有在地球生活的常识,他上次来地球的时候,人类还完全没有工业化,渴了就在湖里喝水。
可这附近既没有湖也没有小溪,他很有可能冲进加油站里问别人要水被当成了流浪汉,于是就只能在卫生间的水龙头底下喝水。
娜塔莎又想起了当时端给斯塔克的那杯咖啡液体表面的闪光咖啡和水,有人往液体饮料当中投毒?
可这其中有个关键的问题,就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毒药能对斯塔克和托尔同时起效,还不被洛基的检测发现?
正在娜塔莎思索的时候,拿着电话的科尔森匆匆忙忙的冲到了走廊上,对着娜塔莎喊道:“上飞机,钢铁侠出事了!”
两小时之后,娜塔莎只来得及看到托尼·斯塔克被警察带走的背影。
看到钢铁侠还活着,娜塔莎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她对着科尔森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斯塔克犯了什么罪?”
科尔森捂着额头十分头痛的说:“大约三小时之前,空军上校罗德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家里,他妻子报了警,说昨晚罗德只和托尼·斯塔克有过接触。”
“军方认为是斯塔克杀了罗德,现在所有的证词都对斯塔克不利,罗德的大儿子汉考克说他亲眼看见他的父亲喝了斯塔克带过来的那瓶酒之后状态就不对劲,半夜一直在低吼。”
“罗德的家里人以为他是喝醉了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结果今天上午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法医那边的检验结果呢?”
“突发性心脏麻痹。”科尔森双手叉腰,叹了口气说:“但军方不接受这个说法,他们认为是斯塔克集团买通了法医。”
“之前军方就一直为斯塔克关闭武器部门而感到极为不满,罗德上校的死给了他们发难的理由,斯塔克求生意志不强,面对指控和抓捕甚至根本没反抗。”
“我要见他一面。”娜塔莎看着科尔森说:“你去告诉尼克,我必须得见他一面!”
科尔森焦头烂额的说:“尼克也在争取这个机会,但军方不会这么容易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