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几乎是同时盾甲结阵在前组成厚厚的防御外壳,弓箭手在后,无数流光对射,在这种情况下什么坐骑跑出来都会被瞬间轰杀,什么法宝祭出都会被打成废渣,完全是硬实力的对抗,几乎没有任何讨巧的可能,无论谁想遏制对方都要最大可能的消灭对方有生力量。
双方前排防御不断被轰开,又不断填充上,完全是在拿人命去填。
双方也不仅仅都在防御,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的同时,武曲和雄奇几乎双双同时挥剑指向对方怒喝:“杀!”
双方阵营内立刻有成百上千道由人组成的甲壳巨龙冲杀向对方。
大战有大战的方式,不比苗毅在黑龙潭之战,双方成百上千甲龙冲出的同时,双方射击的目标亦迅速调整方向,没有直接迎头射击冲来的龙头,而是集中流星箭射击冲来巨龙的中段,硬生生将冲来的巨龙给拦腰截断了,拦击巨龙后续的补充力量,眼见龙头冲来也不拦,双方皆放开了口子,任由龙头冲入,然后迅速合拢口子,以绝对优势兵力围剿。
看似这少部分放入的人应该很容易被剿灭,可这对双方来说,都是很冒险的打法,一旦冲入的人马之中暗藏伏兵,对双方的阵营来说都会很麻烦。
可对双方来说又不得不这样干。
武曲知道自己这边最缺的就是时间,一旦等到对方大批援军赶到的话,那麻烦就大了,所以务必要速战速决,否则大可以打消耗战。
雄奇则知自己这边的破法弓数量不如对方,跟对方破法弓耗下去的话是自找败路,一旦被对方把自己这边的人马大量消耗掉了,根本无法抵挡,只能是决一死战,要么死死缠住对方,要么力求击败对方。
于是双方几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样的战法。
不出所料,双方冲来的龙头之中都暗藏大批人马,一冲杀进来,立刻释放了出来,双方前排的弓箭和盾牌防线立刻被冲乱了。
“杀!”武曲和雄奇又几乎是同时挥剑怒吼着指向对方。
双方大军立刻全面放弃了弓箭和盾牌,皆高声喊“杀”震荡星空,双方如潮水般冲撞在了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不断,双方大军彻底融合在了一起,只有双方中军阵营在混乱中遥相呼应各自指挥各自的人马。
各种七情六欲武器释放出的光华在战阵中闪烁不断。
这种大战,大多人一辈子都遇不上一次,固然是在拼命,可只要打赢了能活下来的,立下了功的,前途都将是一片光明,必然是以重赏鼓舞士气、鼓舞后人,否则谁会拿自己的命去堆。
当然,这个时候不拼也不行,一旦被推上了战场由不得你后退,你若不死在战场上也将被自己人军法阵斩,一条路能拼个前途,一条死的狗屁不值,你选哪条?
近卫军固然是精锐之师,可嬴九光的亲军也不是吃素的,乃是整个东军最精锐的一支人马,这一仗的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萧泽,你竟是监察左部的人?”
星空中一队急行赶路的人马突然停下,战平侯府的一名管事,拦在了战平和嬴珞环的身前,苦苦相劝,嬴珞环惊斥一声,俏脸上满是羞恼吃惊神色。
而此时的嬴珞环亦是一身战甲,巾帼不让须眉的俏模样,知道父亲遇到劫难,她立刻召集了侯府内所有能派上用场的人手,不管男女,一起跟着丈夫火速赶来驰援。
这就是下面有自己人的好处,遇事总能全力相助。
偏偏战平一支在腾飞的麾下,若嬴九光早知有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只怕早就提拔战平为星君,能帮他掌控更多的人马,青主本也有这个意思,但嬴九光为了整顿东军,顾及影响刻意把战平的前途给压了压,想着只要有他在,战平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萧泽苦笑拱手道:“侯爷,夫人,你们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天妃娘娘考虑啊!后宫嬴天王那一帮子,陛下唯独留了天妃娘娘,这是何意?荣宠不减呐,难道侯爷和夫人真的要逼死自己女儿不成?啊…”口中忽然发出一声惨叫,鲜血跟着喷出。
嬴珞环突然出手,一枪捅进了萧泽的心窝,美目满含煞气地恨恨道:“狗贼,去死!”挥枪直接将人挑飞了出去,也懒得收什么战利品了,看向了皱着眉头沉默不语的丈夫战平,一把抓了战平胳膊,一脸激动又诚恳的模样问道:“夫君,妾身平常待你如何?妾身虽是天王之女下嫁,可夫君的起居妾身可有怠慢之处?平日屈膝伺候夫君鞋袜,茶水端送可有一样怠慢?”
战平叹道:“不曾怠慢。”
嬴珞环双目噙着泪光,“我知夫君难处,如意毕竟是你骨肉,与我父比起来轻重有别,可嬴家并未亏待我们,他也毕竟是我父亲,如今父亲有难,我不能袖手旁观,两头相比只能是牺牲一头,何况你我若背叛父亲,就算能保如意一命,你我无脸见人,如意今后又有何面目做人?若父亲过了这一关,青主也不敢妄动如意!夫君,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只为报父恩,求夫君助我一臂之力!”(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