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帝习惯性的敲着扶椅,“好,很好,祸起萧墙,真是好极了,你去,给朕接着查,朕到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想要害朕!”
黑衣男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微臣领命,定不负陛下所托!”
明昭帝在黑衣男子离去后,起身,紧紧的握着拳头,先前他还怀疑,这是否是德容大长公主的计谋,想要保忠卫侯府世代相传。
没想到,居然会是宫里的人想让他死,他自认对不起许多人,可对于后妃,皇嗣,虽没有过分偏爱,却也不偏不倚,他们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
他还正值壮年,他们有什么可着急的?
明昭帝将怀疑的对象放在李皇后,于贵妃和田妃身上,只有她们三个的儿子成年,且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明昭帝忽的将手边的奏章全部挥到地上,又将康宁宫中的瓷器挨个砸碎,总算是平息了几分怒气。
“川榛!”
“陛下,奴才在,陛下有什么吩咐?”
“去,找人收拾好,告诉皇后,后宫空虚,朕准备选妃,让皇后和于贵妃张罗着,等姑母的孝期过去就选。”
“不知此次选妃,可有什么要求?几品官员以上的官家女子入选?”
“此次不限,去传旨!”
“嗻!”
川榛虽然不知道明昭帝为什么突然要选妃,但不管如何,他都是康宁宫的大太监,旁人,谁也越不过他去就行。
忠卫侯府,最为伤心的是宛城,日日非要被人灌着才能用得进去饭,郑婉秋看着宛城这个样子,也是难受。
嫁给他这近二十年,当年公爹走的时候,也不见他如此难过,如今到是让人想要开解,都无处开解。
“爷,身子要紧,您再用些饭可好?娘再天上看着您这样,一定很是难过。
您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为了妾身和孩子们想想,您若是有个好歹,让妾身如何同宛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宛城心里都明白,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看着郑婉秋泪流满面的样子,宛城伸手给她擦去眼泪。
“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我没事,夫人放心!”
“您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您就会哄着妾身,您是个什么性情,妾身还能不知道,您不高兴,妾身还能看不出来?”
说着,郑婉秋拂去宛城的手,自己擦着眼泪,宛城看了看垂落在地的手,手心里隐隐感觉到几分湿意。
宛城忽然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缓缓的俯下身,在郑婉秋的注视下,趴在桌面上大哭。
“婉秋,我没有爹娘了,再也没人管着我了,我应该高兴的,可是我心里就是揪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