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属下报信的林时琛,此刻总算是卸下伪装,能够和宛云好好的说一说正经事了。
林时琛转身关上了房门,给自己和宛云重新沏了一杯茶之后,开始小声道:
“如今总算是安全了,不必再担心隔墙有耳,说起来,慢慢这打嘴仗的功夫,也是顶厉害的,如若是换了旁的人来,怕是在你这边,都过不了三个回合!”
“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应该是我要说与你听得才是,我这可是从小到大,和彦弟他们一起‘闯荡’京城攒下来的经验。
你这一手才是深藏不露,原以为你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没想到,竟是能够和我不相上下,着实让我大开眼界了。”
林时琛微微拱手,言称宛云客气。
“你可知道这来的人,是那一个阵营的来探查?不过他们消息也真够灵通的,我今日刚到宁州,便这么迫不及待。
所以说,时琛,你在这宁州这么些日子,这功夫下的还不到位啊!”
“嗯,慢慢说的有理,确实如此,不过我想,这两方人马,要么是幕后之人派来的试探品,要么,是宁州城中那些动了心思的人……慢慢以为呢?”
“我尚未知此事有多么严重,只是通过你的只言片语,和赵家姐姐的说辞判断,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如今,我也不知道你手里掌握了多少如马伦大人一般的官员,只是我想既然我有与赵姐姐这样的情分,用马伦作为突破口,可是有理?”
林时琛仔细想了想自己所掌握的情况,不得不说,宛云的到来,确实是给他们的工作带来了一丝进展。
至少他们这一行人中,没有同这样官员有丝毫关系的,那些人,早在出发之前,边被剔除掉这个队伍,以保他此行目的,不为人知。
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到了宁州这么多日子,没有丝毫的进展。
思及此,林时琛郑重的开口:“慢慢,我代表大理寺的全体官员,代表朝廷,谢谢你,此事艰险,私心里我是不愿意你掺和进来的。
可我也知道,正如你说服不了我,我同样也是说服不了你的,只是其中内里,到底是个如何情况,还需我们从长计议,不能贸然行事……”
“既然如此,你且将你知道的,同我所知道的,总和在一起,也让我知道的更加清楚些,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们也好想个归整无缺的法子出来。”
“慢慢所言,甚和我心。宁州这边的情况还算可以,至少如今放在明面上让人知道的,也只有马大人一个。
只是这其中,我总觉得有些怪异,似乎是有人在设局,用马大人为引,引着我们进来,不然如此明显的漏洞,他们难不成是真的看不见?
至于宁州以南的州郡,我手中到是也掌握了不少,尤其是慢慢你的封地,哪里可谓是最多……我无数次的觉得,此事是有人想要拖了你,拖了忠卫侯府下场……”
宛云默默的听完林时琛的话,细思极恐,原来她所了解的,不过是沧海一粟,而这背后所隐藏的,让他们所知晓的,也不过是人家愿意漏出的马脚。
这样敌在暗我在明的情况,如何动手都是麻烦,更何况,若是真的牵连到了忠卫侯府,那么背后之人所图,必是边境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