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彦郑重的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林时琛的眼睛道:
“我不是你,馨悦也不是我姐,我们不会遇到,同你们之间一样的过往。
当然,我也承了你这份情,不过你也知道,虽然我能够理解你,也选择了原谅你,可这并不代表着,我愿意,和你见面,并且心平气和的说闲话。
今日,就当做是个例外,往后,若是没有什么必要,你也不必再来寻我见我,于你于我而言,这样便是极好。”
“我知道了,今日是你的大日子,我原本以为,慢慢就算是再怎么厌弃我,也不会错过的……没想到,最后,还是我欠了你的。
宛彦,这辈子,我欠你的,欠慢慢的,欠忠卫侯府的,已经是还不清了,若是有来生,我一定当牛做马,向你们赎罪。
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出发了,祝你和福安郡主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夫妻和睦!”
说完这些,林时琛失落的转身理考,也不知道为什么,宛彦瞧着林时琛的背影,竟瞧出了一股萧瑟的感觉。
宛彦抬手揉了揉眼睛,今日,他还有有的忙呢。
忠卫侯府,在上次大火之后,再一次迎来了它的新生,也迎来了,它的新主人,从此,新的篇章,重新开始。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后了,林时琛和程文杰如同多年前一般,相对而坐。
这个时候,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今时不同往日。
当日,他们一个是刚刚被册封的太子,一个还是工部的新人。
如今,他们一个是大齐最为尊贵的人,一个是最得上位者信任的人。
“慢慢她,还是不愿意见你吗?”程文杰不知道怎么的,久违的在林时琛面前,再一次提到了宛云。
林时琛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明觉厉道:“陛下,难道,做错了一件事,就当真没有可以改正的机会吗?
就因为那些事,直接判处一个人的死刑,是否有些严重了吗?”
程文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林时琛的问题,良久,用曾经明昭帝同他之间的闲话来回复林时琛。
“时琛,你可还记得,最初的最初,慢慢是何等的恣意,又是何等的受父皇和母后的宠爱?
你又可否知道,这整个大齐的勋贵,和皇室沾亲带故的,从来不会缺少,可为何,只有慢慢能够光明正大的。
当着所有人的面,唤父皇母后一句皇舅,皇舅母呢?
这个问题,曾经我也想不明白,可是如今,当我坐在了这个位子上之后,我却是明白了。”
林时琛看了看程文杰,拱了拱手道:“臣愿闻其详,还请陛下赐教。”
“此事暂且不谈,我们先说说别的,对于当年的事儿,你应该也是印象深刻的,所以我想。
你应该有人记得,当年,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便同父皇母后生分了,也同我和三弟四弟等人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