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为师要看看你的筋骨。”
这句话从褚岚的嘴里蹦出来,如此理所当然,正大光明,仿佛这脱衣服就跟吃饭喝水一样。
凤栖梧一听这话就愣住了,反应过来立马骇得往后退了一步,疑惑道:“师傅,您方才,说什么?”
褚岚抬起头,拥深沉的目光严肃地看着她:“我说,让你把衣服脱了,为师要好好看看你的筋骨。”
凤栖梧心中一跳,下意识地又退了两步,神情扭曲地道:“师傅,您不用看了,弟子的筋骨自己知晓,真的很好,绝对是修炼的绝好材料!”
看筋骨不是重点,脱衣服才是他的目的!
这老淫棍的狼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不成!
可惜,就算是露出了又如何,凤栖梧在他手里就只是羸弱的小绵羊,人家一口就能把她囫囵吞下了!
不对,这简直就是一头膘肥体壮的老牛,和一根嫩得一掐就出水的小草!
但凤栖梧还在自我安慰着,就算褚岚这头色老牛真的很想啃她这根嫩草,也要考虑一下他在修炼《纯阳宝典》啊!或许正到关键时刻,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破了纯阳之身?
但现在这情形,让她对自己的猜想一点信心都没有,那褚岚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不仔细看个清楚,为师如何知道你到底行不行,你是我褚岚的唯一弟子,为师自然是要竭尽所能地将你培养好,想要培养你,自然首先得知道你的筋骨如何,该接受怎样程度的训练。”
褚岚似乎是句句在理,但那吓人的目光却让凤栖梧心惊肉跳。
她都已经武道双修道玄阶后期了,难道还不能证明她的修炼天赋?这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他看?还得脱衣服看?
凤栖梧还在步步后退,直到不能再退为止,“师傅,这恐怕不好吧,弟子乃是女子,而师傅您是男人……”
褚岚神情异常冷峻,闷哼一声责备道:“难道还怕为师对你心怀不轨不成!”
凤栖梧忙道:“弟子不敢!”
这老淫棍明明就是心怀不轨!
“为师已经是年过不惑之人,如何会对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心怀不轨!难道在你心中,我褚岚便是那般心怀不轨之徒?”
褚岚口中说得如此道貌盎然,貌似凤栖梧才是胡思乱想的那个,而他则是一片好心反被误解。
凤栖梧憋屈着脸。
湿父啊!
你眼睛都不能不要乱瞄?
褚岚就算面相只有二十出头,但他真真实实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老男人了!凤栖梧深呼吸了一口,小心翼翼地道:“师傅,弟子的筋骨绝对是上上之选,不如弟子给你演练几招如何?”
褚岚还是摇头:“这修炼之人看的就是筋骨,筋骨好的人,不一定现阶段的实力强,但贵在有潜力,实力强大的人,筋骨若是不强,修炼起来定然是事倍功半,且修炼之途难以持久,你如今的实力在同辈之中虽然强,但筋骨仍然是决定你是否能走远的关键,所以为师必须要看看,看你的潜力到底能走多远。”
凤栖梧在心中嘀咕着,难道他真的要给自己看筋骨?而不是抱着其他的猥琐念头吗?
话说凤栖梧对这个筋骨一说,还真是没什么概念,顶尖的高手一看某个人的面相便知道他是否有潜力,难道褚岚真的行?
人体的筋脉骨骼乃是决定其潜力的关键,说实话,凤栖梧还真是没有好好地观察过自己的这具身子。
她倒是想让褚岚这老家伙给看看,但这可是要脱衣服的,而且,衣服一脱,很多事情就注定要超出控制了——
凤栖梧眼珠子在眼眶里咕噜噜地转着,突然道:“师傅,弟子的筋骨很好,真的不用看了。”
“不行!为师定要看看才好因材施教!”说着,他竟然一步便跨到了凤栖梧的面前来,伸手便向她的袖口!
这下,凤栖梧彻底慌了,看来这老淫棍是要玩真的了,慌忙地捂住了袖口,往旁边滑溜地躲了一步,“师傅,弟子尚未出阁,这脱衣之事恐怕不好吧,若是传扬出去,弟子以后还如何嫁人呢?”
褚岚严肃道:“我乃是你师傅,师徒之间坦诚相见,没有秘密,岂不是更好。”
好个屁!
你个老淫棍!
凤栖梧心中骂着,但面对褚岚那精光四射的眼,她吓得又往后退了一步,褚岚已经欺身而上了,作势就要脱她的衣裳。
凤栖梧忙道:“这等小事便不麻烦师傅了,弟子自己来!”
褚岚终于收回了手去了,严肃地看着凤栖梧慢吞吞的宽衣解带。
口中冷冷道:“你那身子为师又不是没看过,难道果真是怕为师对你图谋不轨不成,你放心,为师对你那身子没兴趣。”
鬼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兴趣!
“弟子不敢——”凤栖梧还是嗫嚅道。
“难道是怀疑为师没那洞察筋骨的本事不成?”
“弟子没有那个意思——”
“那就快脱!”
“可是师傅您看着天寒地冻的,弟子乃是女子之身,受不得寒冷,不如改日吧!”凤栖梧哆嗦着道。
“你乃是修武之身,不比一般的羸弱女子,如何受不得?”
在褚岚的催促之下,凤栖梧脱下了外袍,畏畏缩缩地看向了褚岚:“师傅,您看吧。”
褚岚眉目一沉,闷声道:“你穿的这么多,为师如何看得见你的筋骨,脱光!”
凤栖梧身躯一震,退无可退。
难道今天真的就载在这老淫棍的手里了不成?
可是现在她真的是毫无办法了,根本就不是这老淫棍的对手啊!
凤栖梧心中弱弱地哀叹着,鼓起勇气,问褚岚道:“师傅,其实弟子是怕您把持不住,一不小心破了身,对师傅您的修炼不好。”
褚岚唇上勾笑:“徒儿多虑了,为师的定力一向超乎常人,更别说你这没什么看头的身子,快脱,师傅要好好给你看看。”
在褚岚的压迫之下,凤栖梧有苦说不出。
似乎突然便想起了前世之事,记得她很小的时候,不知道为何掉进了花园的荷花池里——现在想起来,定然就是同在一边的东方不凡将她推了下去。
那个时候,她年纪尚小,又不会游泳,眼看着就要溺水而死了,一边的东方不凡也是吓傻了,忙去找人来相救。
可是,人迟迟找不来……
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后来,一双温软有力的大手将她给托出了水面,救上了岸。
睁眼就看到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那嘴脸甚是猥琐。
但迷迷糊糊的,她也不知道反抗,后来,她被救了,被救之时衣衫也是完好的。
但她清楚地知道,就是这褚岚将自己的衣衫给脱了开,给自己做了一些简单的急救术,她才能得以活命。
从那以后,她总觉得有些无法面对褚岚的感觉,虽然小,但也是女人啊!
此时,凤栖梧牙一咬,狠狠地道:“师傅,徒儿的筋骨真的没问题,绝对是上上之选,不如,弟子给你演练几招。”
还未等褚岚说话,她便在这营帐之中练开了,现在的她乃是普通的身体,没有武体加身,不过修道者,柔柔弱弱,那使出的招式也没什么杀伤力,只不过花架子。
只不过那姿势甚是优美,堪比舞蹈,修道是很多女子所爱的,女孩子修武多多少少也是有损女儿家的柔软模样,而这修道就不一样了,到了一点阶段,整个人都会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从里到外地透着一种别样的气质,很是优美。
褚岚权当跳舞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凤栖梧跳舞,不对,是演练招式。
演练了三两招之后,她那柔软慵懒无骨的娇躯突地便爆发出了强大的气势,身形如风地消失在了那营帐之中,逃跑之时还掀起一阵狂风,吹得那稳坐营帐的褚岚风中凌乱。
还未从方才的优美舞蹈之中回神的褚岚,看着这空空如己的营帐,满面无语。
她,就这么跑了?
凤栖梧憋着一口子,跑出了营帐,如无头苍蝇般的,一看花脸猫的营帐,便一头扎了进去。
营帐之中,卧着一只巨大的孔雀,正懒洋洋地闭着眼,用兽语和身旁的花脸猫交流,教导它兽族的修炼之道。
他讲得认真,但花脸猫听不听得认真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它摇头晃脑,不知道要睡觉的征兆,还是进入状态如痴如醉。
凤栖梧便这般闯进来了,孔雀一惊,睁开了明艳的双眸,花脸猫更是吓得‘嗷’一声蹦了起来。
凤栖梧二话不说,便蹦上了床,挤在了那花孔雀和花脸猫之间,慌乱地抱着孔雀,眼一闭,同时对他们道:“我睡了,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
孔雀脸一黑,被凤栖梧这般抱着,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但适应一会儿,觉得这软软香香的身子甚是美妙,便用翅膀将她盖着,做被子状。
但此时的凤栖梧哪里睡得着啊。
孔雀的羽毛正贴着她那狂跳的心脏,显示出了她此时的不平静。
不用说,他也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方才的动静它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嗷呜——”花脸猫不满地叫唤了一声,控诉着凤栖梧占了它的位置,不时用爪子去拨弄拨弄她的身子,可是凤栖梧完全雷打不动,一副‘睡’得很香的模样。
很快,褚岚便寻来了,一见凤栖梧竟然睡在那大孔雀的身边,嘴脸立马就沉了。
他大步上前来,大喝一声,“徒儿!”
凤栖梧不为所动,尽管褚岚知道凤栖梧是装睡的,因为那心脏跳得比任何都活跃,她这般装睡她也没办法。
他见她不回应,又大喝了一声,“徒儿,起来,为师有好东西要给你!”
此话一出,孔雀看见那背对着褚岚的凤栖梧,那粉嫩的小嘴一阵阵张合,似乎用着唇语骂娘。
她依旧不为所动。
褚岚干脆亲自上前来,准备抱走凤栖梧。
那孔雀羽毛突地便绽放出了光芒,将那褚岚伸过来的咸猪手生生逼退了回去。
褚岚大怒,横眉倒眼地道:“这是我的女人,你要跟我抢吗?”
孔雀高傲地扭过头去,傲娇到天上了。
谁要抢你的女儿,没品!
褚岚又伸手,欲抱走凤栖梧,孔雀又出手了,用五彩神光将他给逼退了回去。
此次褚岚不怒反笑,道:“想来你定然是爱上栖梧了,不过你乃是兽神,她是人,你们是不可能的!”
这话似乎正中孔雀那颗易碎的傲娇心,立马便收回了翅膀,并且站起身,与凤栖梧隔开一个距离,还面带嫌弃地用脚踢踢她。
还对褚岚露出个极度不耐烦的面脸色来。
去去去,拿走!
褚岚和孔雀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了,自然是知道他的脾气,当下便心满意足地将凤栖梧抱起。
可是却发现凤栖梧那小手,依旧是死死地抓着孔雀的一缕孔雀毛,就算是‘睡梦’之中也舍不得放手。
褚岚拉了几次,不见她松手。
“徒儿在做噩梦不成,为师来助你一把。”褚岚说着,将凤栖梧那紧攥的小手硬生生地掰开了。
一松手,那孔雀毛也缩了回去,孔雀扭到别处去的头偷偷地转了回来,看见褚岚怀中的凤栖梧悄悄地睁开了眼,正无比怨毒地看着它。
顿觉一身的毫毛乍竖。
凤栖梧依旧是‘睡’得死沉,被褚岚给抱进了营帐之中,她心中正滴着血,感觉自己现在就是那案板上的肥猪肉,被那死孔雀给出卖了,正要被褚岚这杀猪匠给大卸八块。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猛烈一些吧!
若是让褚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的下场可是要比这般凄惨百倍啊!
这般想着,凤栖梧竟然觉得浑身上下都舒服多了。
但什么都没发生,褚岚只是抱着她,往那床上一放,自己再轻轻地躺在她的身边,便再无动静了。
她等了许久,他还是没什么动静,似乎都睡着了。
但经这一折腾,她早就累了,便也什么都顾不得了,躺在褚岚怀中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