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被金刚狼伤过的胸口,说道:“这把刀,能破了我的金刚体。”
裴月蘅听后,更不敢收,既然这刀能伤他,那就不应该让它存在世间,免得日后让歹人得手,届时受伤的可就是他了。
“阙哥哥,这刀,不该存于世间,你该把它毁了。”
李阙微笑,将匕首系在她的腰间,深情道:“为夫甘愿把命交付与娘子。”
裴月蘅摸着这把精巧的匕首,这模型,是为了她量身定做,他的这份真情,让她如何能辜负,太多的感动都化作一个拥抱。
“既然娘子如此感动,想好了要如何报答夫君了?”
裴月蘅原本还深陷在他的柔情中,听到他如此回话,狠狠地在他腰间捏了下去,他对她好,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居然还想要她报答。
“疼……疼……”李阙吃疼地捂住腰间,不明白她怎么生气了,“你难道不应该感动得痛哭流涕吗?你怎么还掐我。”
裴月蘅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还要报答吗?”
李阙揉了揉腰间,委屈讨好道:“娘子肯让我宠着是我的福分,为感谢娘子,我决定,从今往后,娘子说东,我绝对不往西,娘子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
裴月蘅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假嗔道:“不正经。”
不过她的内心满是甜蜜,今生得此一人,人生足矣。
李阙见她神情羞涩,趁机将她禁锢在他的怀中,吃了豆腐方满足说道:“蘅儿,咱们的婚期就定在训兵后吧,届时万国来朝,我要给你这天底下最隆重的婚礼。”
“可以晚点的,不用那么着急。”
训兵典礼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平和,所有的军队集结京城,鱼龙混杂,各个阵营都是各怀心思,她怕婚礼会耽误了他的大事。
“没事,我心中自有数,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安心做我的新娘即可。”
裴月蘅点头,男人之间的事情的争权夺位她不懂,可她又如何能坐得住,她也想为他遮风挡雨,“阙哥哥,你且放手去做,宫中的事情,便交于我吧。”
李阙将虎榷的调令给了她,对于裴月蘅,他从不藏私,“这是我的暗卫,见令牌如见我,若是有需要,吩咐他们便可。”
裴月蘅默默将令牌收起来,玩笑道:“我的身手你还不放心吗?这宫里可没有人能伤得了我。”
李阙宠溺地抚摸她的绒发,声音柔道极致,“我可舍不得你出手。”
裴月蘅依偎在他怀中,问道:“阙哥哥,这宫城中,还有值得我们信赖的人吗?”
李阙沉默,他的如今的势力还是太弱了,朝中大臣除了裴世霖跟一两位大臣乃是他的阵营,其他的,皆是他的对立面。
如今他们罢朝,以舆论迫使他主动让位,若是他母亲没死,他或许会遂了他们的心愿,但是,现在他对这个位置多了一份担当。
裴世霖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他们付出很多,甚至不惜付出生命为他争来的位置,他的确没有理由退缩,所以,这个位置,就算有刀尖,他也会稳当地坐上去,正大光明地告诉他们,他们付出的一切没有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