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阙将她拥在怀中,眼中依旧含怒,“他若是碰到你一根汗毛,哪一只手碰,我便斩他那一只手!”
裴月蘅环抱他的眼神,说道:“没有,他脸连我的衣裳都没碰到呢,不过陈宗盛这个人的确该死,他名声在外,欺凌了多少良家少女,这样的人,凌迟都不为过!”
李阙紧抱她,说道:“他会得到报应的。”
裴月蘅抬起头,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阙哥哥,如今有密信,应该可以将陈有东拉下马了吧?那你赶紧去安排。”
正说话,门外传来敲门声,裴月蘅放开他,微微整理后站在一侧等候着,俏脸更是微红几分,她发现,每次虎榷总是在他们亲热的时候适时的出现。
这习惯,可不好,得改改。
不过敲门的人,并不是虎榷,而是何晨,李阙的那些个兄弟,但她就只看见何晨一人,不由好奇道:“怎么就只有你,其他人呢?”
李阙宠溺地抚摸着裴月蘅的头,对上何晨的眼,俩人相视一笑。
“你又有秘密隐瞒我。”裴月蘅毫无痕迹地掐住李阙的腰。
李阙吃疼,眼神瞪大,面上还是保持着笑容,带着脾气说道:“谁让你用美人计也不同我说一声。”
裴月蘅的手劲更大了几分,李阙吃疼闷哼,看着悠闲看戏的何晨,他求饶道:“蘅儿,我错了,等人走了任你处置。”
“哎,你们继续啊,我就先退下了。”说罢,何晨站起来就要走。
“你坐下!”裴月蘅跟李阙几乎异口同声说出。
何晨摸了摸鼻尖,默默坐下,在对外方面,这两个人倒是很有默契啊。
“何晨,叫你来其实还真有事要你帮忙。”李阙收起玩笑之色,正经说道。
“南方军权易主?”何晨从进京的时候便知道有这么一天,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是他。
裴月蘅对于这个消息倒不意外,何晨是李阙这些同袍里计谋最高的,最谨慎聪明的,这个位置,也只有他能够胜任。
“就算陈有东倒台了,但他手底下的那些人还在,南方的军权只怕不会因为这件事有任何影响吧?”
何晨说的并不无道理,陈有东虽然是南方军权统领者,但真正掌握南方军权的,是李郢,就算陈有东倒台了,依旧还无数个陈有东上台,对于南方军阀而言,根本毫无影响。
“所以南方军阀的稳定,得靠你了。”李阙上前拍了拍何晨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样子。
何晨作晕倒状,他就知道,李阙叫他来准没好事,不过他也知道此事非同一般,玩笑归玩笑,要做事时,还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那你有何打算?”
“北兵南调。”
何晨笑了起来,这是他参加科举时写的强国论,想不到李阙居然看到了,他还以为这个计策普天之下无人知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