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郢出京时带走了虎鲸门一半舵主,如今在京城的,还有半数的虎鲸门精锐。
他们一听到有酒喝,立马精神抖擞,跟着苏丹前去,他们的任务就只是保卫王府,保护好王妃,他们可不信有人胆敢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伤害王妃,也不信王妃一介弱女子,还能折腾出什么来,一切啊,都是王爷想得太多了。
所以他们方可以如此放肆的喝酒。
那酒很够劲,一入喉咙,喉咙都觉得像是被火烧灼了一样,吞咽过后,喉咙又生甜意,口齿留香。
“这酒,果然够劲!”
“来,起身干杯!”
那些人觥筹交错,每个人喝上几杯后都觉得头开始发晕起来,接下来,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了下去。
裴月蘅就在他们的门外,待他们全部倒下之后,立马登上谷兰准备妥当的马车。
门口的侍卫见裴月蘅跟谷兰上了马车,没有起疑,恭敬目送她们远去。
马车到了偏僻之地,裴月蘅将马夫敲晕,勒停马车,牵着谷兰往一处民宅中走去,穿过曲曲折折的密道,裴月蘅带着谷兰进入密道,直接到了刘采绿隐居之地。
芍药跟虎榷的人早就在那里等她了,一看见她的身形,立马朝她行礼。
裴月蘅示意他们起来,从武思手中拿过银钱交到谷兰手中,嘱咐道:“这些钱足够你吃穿用度一辈子了,不过,切记我的话,非必要不得露面,明白吗?”
谷兰哪里见过如此战意凛凛之人,直到裴月蘅同她说话,方让她回神,她不敢耽误裴月蘅,虽然不舍,但还是催促道:“快走吧,我自己会注意的。”
裴月蘅紧紧地拥住谷兰,没有再停留,在这里停留一刻,危险就会多一分。
远处的马车铺了厚厚一层狐裘,就是为了能让裴月蘅坐着舒服一些,不至于因为颠簸而伤到肚子里的殿下。
裴月蘅翻身上马车,对着谷兰抱拳,芍药跟虎榷抱拳以示感激。
一行人装成大户人家模样出了城门。
“娘娘,咱们要去东城门吗?”这个地方离东城门较远,虽然那里有自己人,但现在赶时间,东城门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就近走。”
“是。”
裴月蘅一行人在出城门时还是被拦住了,“马车上的人请示真容查验。”
裴月蘅皱眉,看来李郢还是担心她会逃走,所以不仅让苏丹监视她,更是让守城门的人加强检查,这出城都比进城还有难。
“官爷,通融通融,我家公子不能得了病,要出门医治,不能见风。”武思上前,将金锭放到最前头那位官员的手中。
那些个官员都有跟他喝过酒,关系早就疏通了,那人眼神了然,但还是例行公事道:“上边的通知,凡是出城的,一律严查。”
他走上前,微微看了看里头,裴月蘅如今已经换了一身男装,那人一掀开她的帘子,她立马装作受风,一直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