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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林荒与宋长陵两人出现在了青天城外。

远隔数十里，便能遥遥的看见巍峨的雄关，犹如从天垂落的天门一般，高达几百余丈。

城池东西连绵千里，延伸到一片高达千丈的巨岳。

斑驳的城楼上，刻满了刀枪剑戟的痕迹，充满了苍凉古朴的气息，似乎经历过无数战火的洗礼。

城墙之上，‘青天’二字堂堂正正，纵然满是斑驳之色，却充满了凛然的气息，使得整个青天城看上去平添了三分磅礴之气。

而当两人靠近了，方才看见城楼的‘青天’二字之上，竟然悬挂着一颗栩栩如生的头颅。

林荒眉头微皱。

宋长陵当即开口，道出头颅的主人，“这便是陈清风！”

“陈清风？”

林荒开口问道，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却不怎么熟悉了。

宋长陵耸肩，“在前往婆娑之都的路上，我跟你说过此人。出身青天武府，以一人的筹谋，最终灭了第十家。使得太玄域中只存在九门，而不是十门的那个陈清风！”

“他不是自刎而死了吗，头颅怎么被挂在了城楼上？”

林荒疑惑道，抬头再度看上那颗头颅时，只发觉那白皙如雪的面颊上，确实没有了双眼。

“这我也说过……”

宋长陵看智障的盯着林荒，随后道：“因为陈清风在青天武府的十年间，写过一本书，叫做《左迦明教千秋见解》，这本书的内容……嗯，跟大陆上的认知有些不一样。所以当这本书被发现后，太玄域的各大势力直接刨了陈清风的坟。然后把他的脑脑袋挂在了城墙上，以示警戒！”

“这件事，在一百七十多年前，那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整个青天城都差点遭遇灭城之灾。而青天武府，也因此被打压了整整一百余年！”

林荒眉梢微扬，“这么说来，陈清风倒是很厉害！”

宋长陵撇了撇嘴，“这么说……好像也对！我之所以来太玄域，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那本《左迦明教千秋见解》。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禁书，陈清风又是怎样吹捧左迦明教，使得后者死后还要被刨坟，还几乎连累了一座叱咤千年的雄城！”

“你怎么看左迦明教？”

林荒忽然问着宋长陵。

嗯？

宋长陵挑眉，“你问的这个问题，是要掉脑袋的。你难道不知道，大陆上有一条规矩，叫做‘苍生敢言明教者，诛其九族！绝其苗裔！’，这个世间早就没了左迦明教，只有魔教！魔教！”

“你不也口口声声的左迦明教？”

林荒冷哼了两声。

宋长陵得意的扬了扬眉，“我胆子大啊，而且我身后站的，可是朱雀神域的宋家。就算是刑天神殿要执法，那也得看我们宋家几分薄面！”

“你倒是挺得意的！”

林荒接着冷哼。

宋长陵摆了摆手，“出身如此，没办法啊！哎……你是不知道，出身大族的忧愁与无奈！”

宋长陵话音刚落，便被林荒一脚踹飞了出去。

太他娘的气人了。

林荒靠近宋长陵，俯视的望着后者，“现在……你怎么看待左迦明教？”

“没什么可看待的！”

宋长陵冷哼的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而后道：“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哪里有什么道理和公义可言。在我眼中，不过是千年之前，左迦明教与四大古老势力争锋失败了，造成了今日的这种局面。四大古老势力应该说不上改写历史，但也不见得左迦明教有何正义可言！”

林荒略有不快的皱起了眉头。

宋长陵接着道，“这种事情，在大势力眼中，不过是胜败之后的后世定论罢了！”

林荒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读书人信口开河可不好！”

“所以啊……”

宋长陵双手一摊，接着道，“我此来就是要看看那一本《左迦明教千秋见解》，看看陈清风眼中的左迦明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也看看千年前那纵横天下，无敌人间的教廷到底是正是邪！”

林荒低眉拂袖，脑海中想起了萧义山和秦长生，轻声一笑：“我也想看看，左迦明教曾经的荣耀与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