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突然冒出的一群凶徒把儿子媳妇都被打了,辛王氏被吓得浑身都开始哆嗦。她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喊出一句话:“要杀人了啊,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对付你们这家死不要脸的东西,哪用得着王法!”
另一个地痞嬉皮笑脸的凑近了被吓得花容失色的辛九姑,色迷迷的道:“美人儿,你就是辛九姑吧?听说靠山村有贵人在的时候,你成日里和一个军爷混在一起,怎么这会子还一个人呀?是军爷没娶你吗?他不娶,爷娶你好不好?只是爷已经有老婆了,你给爷做小怎么样?”
说着他就伸手捏向辛九姑的脸颊,吓得辛九姑连声惊叫,拼命往辛王氏背后躲。
“原来他们是靠山村的辛家啊,早听说贵人离开靠山村时,带走了一个名叫辛长娥的姑娘!“
皇子莅临这样的大事,来去的时候当然有许多村民跑去看过热闹。听到这里,当即就有人道:“我也见过的,当天贵人们走的时候,整个队伍里都是兵马,就只有那一顶轿子。坐轿子的姑娘穿着绫罗绸缎珠翠满头的,一看就是得了势的啊!既然是他女儿,那他怎么还跑出来哭穷?”
突然冒出的这几个地痞流氓一下子就撕开了辛家的脸面,这是辛王氏等人完全没预料到的情况。,
“你们别打,别打啊,我的儿呀,小九……”
眼看着着儿子媳妇被打,女儿被羞辱,辛王氏是又惊怒又羞愤。慌乱之下,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立马就跳起来要去厮打辛长宁,哭喊道:“你个丧尽天良的死丫头,你不借钱也就算了,还雇了这些腌臜人来祸害家里人的名声。你的心是毒汁子灌大的啊!哎呦,苍天啊大地啊,生出这么个害人精孙女,我不要活啦!”
“你个死老婆子,还想颠倒黑白呢。”
见辛王氏想把屎棚子扣在辛长宁头上,先前那个大汉往前一站,一把将辛王氏推了个踉跄。随后他拿出几页纸张展现在众人面前道:“这是辛老二借赌债时画押的欠条,上面有他亲手按下的巴掌印,乡亲们看看。”
同时他又指了指辛老四道:“还有他女儿辛长娥,当日进镇北王府是签了身契的。那契书咱镇上的衙门里都有备份呢,敢不承认,要不要我喊了衙役拿过来给大伙看看啊!”
再看向辛九姑,大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冷言道:“辛姑娘还没出嫁,我倒是不想说什么坏了姑娘家的名声。大伙想知道什么,尽管去靠山村打听。”
“还有这铺子!”
最后大汉指了指辛长宁身后的铺面,气势汹汹的道:“这是老子买下的铺面,老子以前受过这丫头她爹的恩惠。可怜她家里还有寡妇娘和幼弟要养活,就临时雇她来看几天铺子。怎么到了你们辛家人的嘴里,就成了这丫头的铺子了?这丫头才多大,大伙见过十二三岁的姑娘开铺子的吗?”
“说的有道理啊,辛姑娘这么小,怎么可能开铺子?”看见大汉说的有理有据的,辛家人却一个个露出了心虚的表情,辛九姑更是将头缩的跟个鹌鹑一样。围观的群众立马开始将信将疑,质疑起辛王氏等人来。
就在这时候,几个赶集的靠山村村民闻声围了过来,问清楚事情原委后,他们立刻道:“这不要脸的死老婆子又来欺负长宁啦,哎呦喂,敢情上次咱们还打轻了……”
不等围观的人们询问,他们就一五一十的把当日辛王氏等人是如何欺负辛长宁一家,又如何被人打的经历全说了出来。还强调道:“辛长宁他爹早就和辛家分家了,她长这么大,辛家人连跟头绳都没给她买过。几次差点饿死,全靠着村里大伙的施舍才活了下来。这死老婆子还敢说是自己养大长宁的,真不怕咬了舌头被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