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她要嫁了虎子,会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低头偷偷瞟成老爷愈发变得难看的脸色,成虎娘结结巴巴的回道。
“你个死婆娘,才十几岁的孩子,逼人家发这种誓,你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虎子留啊!难怪虎子和咱离心了非要去投军呢。”闻言成老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抄起一根鸡毛掸子,又连着打了成虎娘多下,才呼呼的道:“发了誓也没什么,花几个钱,找个高僧化解一下就成了。只要那丫头现在答应嫁,我下厚礼娶她。”
成虎娘虽然皮糙肉厚的抗打,可也扛不住自成虎走后成老爷天天打她,此时是被打的脸也痛身也疼。只能眼泪汪汪连声道:“好吧好吧,都听你的。只要宝贝儿子能回来,我豁出这张老脸,把长宁供起来都行。”
这还差不多!
成老爷点了点头,当即就盘算起找中人请媒婆等各项事情来。
年三十很快热热闹闹的过去了,虽然过的充实,却也熬的辛长宁几乎一夜未睡。于是大年初一她就什么事都没做,关起门来睡了整整一天。大年初二她还想睡的时候,家里来亲戚了。
来的是刘氏的哥嫂,刘氏的娘家远在三十里外更偏僻落后的山村里,那儿的风俗是年初二要接了出嫁女回家过节。前两年刘氏和娘家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都没怎么走动。
年前听见刘氏整日念叨着哥嫂,看在是亲戚的份上,辛长宁就雇人送了份年礼过去。知晓小姑子日子终于好过了,刘家大哥两口子半夜就起床,赶着驴车顶风冒雪,一早就到了辛长宁家。
刘老大和刘氏长的很像,满脸憨厚老实,一看就是个老好人。可刘老大的妻子周氏却是个两腮无肉、嘴唇单薄、眼珠子滴溜乱转,一看就是个精于算计的人。
自从进了辛长宁家的院子,她的眼睛就不停的四处瞧,压根就没停下来过。先打量一遍院子,再看看各屋的家具摆设,又去厨房看米面粮油。最后眼睛落在了辛长宁一家的新衣服上,满脸艳羡的道:“呦,孩他姑,你这日子是真的过好了呀!”
“多亏了长宁,这家里的日子才过得去,大哥,嫂子你们快去屋里坐。”刘氏赶紧把两口子让进了屋,端上了瓜子零食。
“长宁啊,早知道你长的俊俏,没想到还这么能干!听说你还在镇上开了铺子呢,是真的吗?”抓了把瓜子后,周氏很快皮笑肉不笑的和辛长宁套近乎。
“舅母可千万别这么说!”闻言辛长宁装作一脸急迫的道:“铺子是别人的呢,我只是被雇去帮忙看店。顶多算是个伙计,可不敢说成是自己的。这要是被掌柜回来听到,生气把我撵了,我们一家又得喝西北风去啦。”
“哦,不是你的啊!”周氏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
呵,看来又是一个居心不良的。
眼见得周氏神情不好,辛长宁在心底冷笑一声,静等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