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虽然软弱,却不傻,一道被封了几年的门,好端端的干嘛要开?还开在这个时候?被萧铃一提醒,她立马就明白了,当即就红着眼睛质问周氏:“嫂子,你怎么能有那种龌龊心思?”
“我什么心思了,你少血口喷人。”
反正无凭无据的,刘氏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想到此周氏根本不承认,还咬牙继续狡辩:“我是怕这门缝里藏耗子,才好心打开看看的。”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明个一早就回去了。”
见状辛长宁知道和周氏吵了根本没用,便冷笑着道:“我见过神仙的事,想必我娘早和你说过,神仙的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尤其在这大正月里,正是大小牛鬼蛇神放假的时候,要是有人硬想改我的姻缘,怕是会招来祸事呢!”
“呵呵,我活了几十年,可不是被吓大的。”
见辛长宁说话不客气,周氏气性上头,直接也怒哼哼道:“长宁啊,念你还是个小丫头不懂事,舅妈不和你计较。舅妈奉劝你一句啊,这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你什么条件自己清楚。什么碗就得配什么盖,别一天到晚妄想攀高枝,小心高枝攀不上摔跟头。”
“嫂子……你,你就是这么看长宁的?”闻言刘氏更加的伤心。
“孩他姑,我也是为了这丫头好,小小年纪,就使唤丫头当小姐,瞧不起我们庄户人家,这心气高的不是一头两头啊!当着长辈的面就这么随口顶撞,没有教养,你平时是怎么教孩子的啊?”
周氏直接又数落起刘氏来,还絮絮的道:“不是亲生的到底养不熟,孩他姑,她可是一点都没把我当舅妈看,一只眼都瞧不起咱家呢!”
“娘,你就少说两句吧!”眼看着越说越难听了,真扯破了脸,辛长宁嫁自己的可行性就更小了,刘菜赶紧劝和。
“大过年的,你以为娘想人吵架啊,好心好意接她来过节。为了让她坐车,娘走的脚都要断了,来了又好饭好菜供着,最后说我心思龌龊……”
见辛长宁冷着脸不再说话,刘氏又哭哭啼啼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周氏咋呼了一通后,气呼呼的一甩袖子出门去了。
刘菜尴尬的顶着一张羞红发紫的脸,再不敢看辛长宁一眼。慌忙把飘落的灰尘扫了扫,擦干净房门,又赶紧锁了起来。
“姑娘?”见辛长宁一直没说话。萧铃气的不行,悄声道:“气死人了,我要去揍她一顿。”
“狗爱乱叫,你若是因此和狗对着叫,就太掉身价了。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和她提神仙的话吗?因为对付周氏这种人,光揍一顿让她吃点皮肉苦,是挡不住她的野心的。来,小铃铛,教你点让她记忆深刻的。”闻言辛长宁轻描淡写的笑了笑,在萧铃耳边轻声低语了两句。
当晚两家人都带着满肚子气睡了,因为家里房子不够住,刘菜不得不去邻居家借宿。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他在邻居家睡的正香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外头有人连声尖叫,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祸事一样。那声音又抖又尖利,听着很渗人,竟好像是周氏的声音。
刘菜当即被吓了个半死,衣服都没来及穿好,慌忙披上就往家里赶。进门后发现自家院子里闹哄哄的已经围了不少人,刘老大正一脸慌乱的把人往外赶。
没瞧见亲娘,刘菜知道周氏八成是出事了,连忙冲上前问道:“爹,怎么了,我娘怎么了?”
“咳,你自己看吧!”瞧见儿子焦急的样子,刘老大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伸手指了指房间,示意刘菜自己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