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辛长宁在珍宝楼呆了一天,晚间带着整整两百两银子离开了。第二日,珍宝楼前当街竖起了一块大木板,上面绘了一幅奇怪的图画。
那图上的人物造型十分奇特,既不像工笔画那样逼真,又不写意画那样任性,却十分精准的画出了人物的精髓和表情,配以同样美丽的背景衣着,让人觉得既唯美又栩栩如生。
画的内容是一个短短的小故事,讲的是某地大户人家的小姐花月生的十分美貌又博学多才,可她呆在闺中十分寂寥,某天忽然突发奇想,竟然想像男人一样去书院读书。
女人怎么可以去书院读书呢,简直胡闹!
见此内容,过往的男人纷纷摇头!过往的女人却常常驻足下来,对着画面评头论足,还经常有人夸赞画上的人物衣着首饰十分精美,若是能做出一样的,不知道会有多好看?
更多的人则不明白:珍宝楼好端端的一个卖珠宝的铺子,突然在门前放这么一幅画是几个意思啊?看到这画似乎言语未尽,是不是还有后续啊?
面对顾客的这种疑问,苏公子只是肯定的道:“当然有后续了。”其他问题则闭口不谈。
又因为这幅画风格怪异,引得京城不少擅画的人过来观摩,一时间珍宝楼前人头攒动,人气旺买东西的人自然就多,竟然带动当天的业绩比平时好了足有两成。
“辛姑娘真是才华横溢,随便一幅画,竟然就为我们带来了如此多的收益。”晚上结账时,盘点着眼前的银子,苏公子十分庆幸自己出手大方,把这等人才给笼络住了。
因为当天拿到钱的时间已经太晚了,辛长宁便没有离开京城,去正在装修的铺子里凑活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正准备出城回家的时候,突然有陌生人拦住了她的马车,口称自家夫人想约见她谈点生意,然后递上了一张大红请柬。
“什么呀,我不认识这人。”瞧见对方约自己在一处戏园子见面,落款还是从没见过的魏府沈氏四个字,辛长宁觉得十分奇怪。
“魏府沈氏,容我想想,哦,靖远侯府有个儿媳妇是江南绸缎商沈氏的女儿,或许是她。”慕三熟知京城各家勋贵的状况,很快想了起来。
“绸缎商,最近正考虑要不要做绸缎的床品,既然送上门来了,就去看看吧!”见下帖子的是个女人,约见的地方是戏园子这种公共场合,辛长宁身边有慕三和萧铃两大护卫,根本没什么可担忧的,当即就点头应允了。
“我家夫人已经先行到了那里,就辛等姑娘了。”说话间那陌生人偷偷的往马车上瞄了两眼,似乎对坐在里面的辛长宁十分的感兴趣。
“姑娘,我怎么觉得这人像是不怀好意啊?”萧铃立马就警惕起来。
“那就指望你护着咯!赚钱要紧,走吧。”只要能开拓事业,辛长宁觉得,偶尔冒点小危险,也是可以的。
“一个女人,干嘛这么热衷赚钱呢,老老实实在家绣花不好吗?”慕三早就看不惯辛长宁的所作所为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