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你给开副好药。”
人都在眼前了,更不能见死不救了。辛长宁在心头叹口气,让萧铃拿出了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让大夫尽量救治。
“小姐,您可真是大善人,咱们,咱们是跟对主子了。”瞧见她如此仁慈大方,不仅是春麦,就连孙家人都跟着一并跪了下去,感动的磕头。
“别动不动就跪呀磕头的,救人要紧,你们想把法把他抬起来,直接送医馆去医治吧!”
手里有人好办事,既然慕三满脸不情愿,辛长宁也懒得使唤他,直接命孙家一家人帮忙,把少年抬进了医馆。
少年病的严重,一两天是不会好的!
辛长宁想想自己家里的房子还没盖好呢,这新买的五六口人现在回去也没地方住,自己还要和苏公子的亲戚谈买地的事情,不如就先留在京城多住些日子吧。
反正她那铺子后面有好几间房子,暂时容留这几个人住下也绰绰有余。
且她还有个私心;萧乾也在京城呢,她留在这里,总比回靠山村见他方便。
想到此辛长宁便写了封信给辛长梁,雇了信差送回去,说明自己要在京城多住些日子,让他通知刘氏别担心。
回头她就带着一堆人先回自己的铺子,刚出了医馆门,就看到一辆大板车拉着高高的一堆什么东西,用油布遮的严严实实的从她面前过去了。
辛长宁往路边让了让,根本没有想到,此刻车上运送的,就是她卖出去的那八幅画。
拉着八幅画的车子顺着大街慢悠悠的行驶着,一路出了京城,进了京郊一处富人的别院中。
“就放在这里吧!”
魏无期在房间内已经等候多时了,指挥着下人将画一幅幅的摆好后,他矗立在画前,凝视着上面一双男女的悲欢离合,久久不肯离去。
“公子!”
和辛长宁交易买画的老者一脸心痛的跑过来,犹豫了好几次,终究忍不住开口:“公子为何要出那样的高价买这几幅画?老朽委实看不出这些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若是让夫人知晓此事,那可是……”
可是什么老者没敢说出来,总之对于魏无期这个败家子的行径,魏夫人肯定能被气个半死。
“花的是我私库里的钱,陈叔不说,我娘又怎么会知道?”
魏无期既然已经把画买回来了,就根本不会在意这个,闻言只是笑了笑,抬眸看了老者一眼,低声问道:“陈叔,你是不会说的,对吧?”
陈叔现在一家子都跟着魏无期讨生活,纵是心疼花出去的两万四千两银子的巨款,又哪敢反驳主子的意见?被凌厉的目光扫中,陈叔的心头立刻突突跳了一下,慌忙点头道:“是是,老朽当然不会。”
“那就好,下去吧,此次陈叔幸苦了,本公子会厚赏你的。”
示意陈叔退下后,魏无期便关起了房门,细细的欣赏起画中的人物。
朝生的模样虽然辛长宁后来刻意改过,可依旧能看出他的影子。至于花月,不知为何,他越看越觉得像辛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