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说着就死皮赖脸的隔着被子抱了下辛长宁,双臂狠狠用力,险些勒的她喘不过气来,随后才转过身去,背对着床铺道:“亲爱的,你可以穿衣服了!”
“额,你就不能轻点,弄的我胳膊都酸了!”
被突然袭击,更可恶的是原先陪在房里的萧铃这会子连影子都不见了,这丫头也太向着萧乾了!辛长宁没好气的掀开被子,抱怨了一句。
“亲爱的,只是抱一下而已,又隔着那么厚的被子,你怕什么呀!我定力没那么差的。你想想咱以前的世界,那是吊带短裙满街都是,你应该不是保守的人吧!”
萧乾轻笑了一声回道。
“以前是以前,此一时彼一时嘛!要入乡随俗,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辛长宁手脚麻利的穿好衣服,起身拉了萧乾一下。
他立刻就欢欢喜喜的转过身,握紧着辛长宁的手一起坐在了床边。
辛长宁瞧着萧乾的脸,见一个月的洒扫皇陵生活,他不但没瘦,脸颊还显得丰腴了些,不禁笑道:“看样子你没吃苦!”
“扫地搞卫生算什么苦啊!也就皇帝老儿那种什么都没做过的人才觉得是惩罚,这种惩罚比起西北战场厮杀可差远了,连我平日的训练程度都达不到!”
萧钱说着伸手轻点了一下辛长宁的额头,问道:“最近有人找你麻烦了?”
“你都知道啦,来的正好,我正想着,要泼点脏水将那个钱尚书拉下去呢?”辛长宁立刻道:“我讲讲计划,你看看行不行?”
“好啊,讲!”见她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萧乾顿时觉得心头轻松,嘴角不自觉的噙上了一抹笑意。
翌日深夜,一个黑影疾速如风,躲过了尚书府的重重护卫,摸进了钱尚书的书房,只是片刻后就出来了,却什么都没拿,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西蛮王子公主入京,虽然随行的大多是萧乾的人,可也有部分镇北王的人。因为京城的镇北王府全盘都在萧乾的掌握中,这部分人不想住进王府,就打着护佑西蛮王子的旗号,也住在了四夷馆。
皇帝自然派人暗中注意着这群人,某日盯梢的人意外发现,一位镇北王的人改头换面出了四夷馆,去了京城最大的一家戏园子。可他进了包厢只片刻就离开了,随后礼部尚书钱鸣竟然进了那包厢看戏。
大余朝明律规定,在朝官员不得勾结藩王,礼部尚书可是从一品的朝廷重臣,要是和镇北王有什么来往,那可是……
盯梢的人不敢犹豫,赶紧密告上司,随后监察司的人派出高手连夜密探了钱尚书府,竟然从书房中搜出了钱尚书与镇北王相互往来的信件及礼单等物。
重臣私通藩王是大罪,钱尚书这是明目张胆的背叛皇帝啊!
全天下的人都明白镇北王有独霸西北的野心,皇帝更是对镇北王又惧又恨,只是因为依赖其守卫西北,才不敢拿镇北王怎么样!
且又因为萧乾拒婚的事情,现在皇帝正在气头上呢,钱尚书在这个时候和镇北王扯上关系,那真是撞枪口上了。
况且礼部除了有接待外国使臣,掌天下礼仪、祭享等政令职责,还参与科举事宜,钱尚书更是今年的春闱主考之一,收了不少得意门生。
钱尚书私通镇北王,那他就是在为镇北王招揽人才,长此下去,朝廷还能是自己的吗?
罚,要重罚,要杀,不杀不足以威慑他人。
皇帝盛怒之下,直接下令从严查处。一时间墙倒众人推,钱尚书府里那些欺压百姓,纵奴伤人,巧取豪夺的各种罪状全被翻了出来,没几日就定了案。家财尽数没收充公,家里成年男丁全部斩立决,妇孺皆流放岭南,永世不得回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