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从此不理表哥了?”皖王叹了口气,当即嗔了萧乾一眼。
“没有,是我不敢见表哥,怕因为八公主的事,伤了表哥的心。”萧乾眸中瞬间闪过一抹不悦,微微偏过头。
其实算起来,皖王现在也是萧乾最亲的人之一,两人不但有血缘关系,萧乾幼年时更是在京城生活过数年,日日与皖王形影不离,两人一度亲为兄弟。
便是后来他回了西北,与皖王也时常书信往来,比别家联系更多,萧乾一直将皖王当成亲人。
只是在辛长宁一事上,皖王太过心急,竟露出了本性。让萧乾看清楚当年的情谊已经变了味:如今皖王为了谋求皇位,竟想掌控他的生活了。
如此,他自然再无法将皖王当成兄弟看了。
听萧乾提起八公主,皖王本想说什么,却见萧乾脸上顷刻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只能将话都咽回去,转而瞧了瞧四周,转移话题道:“听说这个铺子是辛长宁打理的,云妃的那顶花冠,也是她做的?”
“她一个小丫头,只会画画背书而已,那有那么大的本事,做花冠的是珍宝楼!”闻言萧乾心底立刻警惕起来,面上却嗤笑一声,鄙夷的道:“表哥难道不知,珍宝楼如今已经分裂了么?”
“此话怎么说?”一个珍宝楼,虽说是做珠宝生意富庶无比,可萧乾关注了也有些奇怪,皖王当即追问。
“珍宝楼老家主去世,少东家苏文昌因为是庶子,被排挤出珍宝楼。可他在珠宝一行赫赫有名,不做了实在可惜。我这铺面以前是租给人家卖成衣的,这么好的地段每年只收点租金不划算,我就寻思着,做点生意!”
萧乾口吻随意的道:“表哥也该知道,我们西北缺钱,非常的缺。苏文昌和辛长宁能联合起来操控珍宝楼在中秋节前狠赚一笔,那么以后经营这里,定然也不会差!我就将两人都招揽了过来。”
云妃的花冠确实出自珍宝楼,背后有着好大的款印,这一点是没法否认的。萧乾缺钱也是真的,且他性子一向跳脱,想什么做什么,忽然想自己做生意,也不奇怪。
闻言皖王略一思索,觉得似乎可信,便笑道:“所以这铺子是你的,辛长宁和苏文昌已被你雇佣,那那个“幸”字代表的人到底是谁?”
“不单单是一个人,只是苏文昌当初刻意搞出来的噱头而已,其中手艺最娴熟的工匠,已经入了西蛮王庭了。”
萧乾解释了一句,说着就开心的笑了起来,孩子气似的指着铺子内挨挨挤挤的人群道:“怎么样,表哥,你看这人气,算是开门红了吧!你说这么大的铺子,一年赚个十万八万不成问题吧!”
十万八万,怕是珍宝楼矗立朱雀大街多年,一年顶多也就十万八万的进。辛福家一个新开张的铺子,头一年能收回成本就不错了,
闻言皖王忍不住笑道:“表弟可真敢想!”
“大丈夫,就得敢想敢做,才不负此生,表哥若有机会,可得多照顾我铺子的生意!”说罢萧乾豪迈的挥了下手臂,不顾皖王的侧目,拉着他寻进了阿哲罗所在的雅间。
辛长宁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总之气氛很友好,后来三人是一起离开的,走的时候皖王还买了只兔子玩偶。
萧乾这般大包大揽的将铺子说成是自己名下的,也是为了保护辛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