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将齐劭南的护卫全部丢进客房关了起来,独独把齐劭南装大麻袋里抬去了马车上,然后就命一行人掉头往回走。
行了大半日,他们进入前一天路过的一座小城,寻了家客栈开了个房间,把麻袋抬了进去。
而后她关上门,把齐劭南放了出来。
齐劭南被捆的五花大绑,嘴里塞着毛巾,又被装麻袋里折腾了半天,此时再无平日潇洒贵公子的样子,蓬头垢面,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怒目瞪着长宁,眼睛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随时都能把房子烧了。
“生气呀,呵呵,不好意思,让你生气的事情还在后面呢?”长宁蹲下,好笑的与他对视了一眼,随即就命萧十八道:“把他衣服扒光。”
“什么?”饶是萧十八设想了一路长宁会怎么折腾齐劭南,也没想到这一茬!当即吓了一跳。
“瞎想什么呢,我叫你把他衣服扒光,就是让你搜刮干净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他衣服料子不错,挺值钱的,最好也脱掉。”
辛长宁说着就背过身去,道:“放心,我不会偷看。”
切,男人嘛,上辈子她看的多了,才不稀罕呢!
“知道了!”
萧十八这才明白,他急忙点了齐劭南的麻穴,解开绳子,将齐劭南随身佩戴的武器钱袋饰品衣服等一件件弄了下来,仅余下他的贴身小衣。
然后又把他重新捆好,丢床%塌上盖了被子。
“好了,把这些衣服拿去扔给乞丐,武器咱们留着用,至于这些钱和珠宝嘛……”
齐家是珠宝商,齐劭南随身配戴的饰品都是高级货,虽然他是男子,戴的饰品并不多,可仅仅都是精品。长宁随手翻看着,忽然,一抹晶莹的绿色猛然闯进她的眼帘!
竟然是一只冰种阳绿色的翡翠玉叶,叶柄处穿了条金链。看样子,原来应该是挂在他脖子里的。
这个东西,怎么与她那只定亲信物一模一样?
长宁心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把翡翠玉叶抓在了手中。
床塌上的齐劭南见她拿了翡翠玉叶,立刻拼命的把头抬起来,憋的满脸通红,嘴里呜呜的似乎要说话。
长宁心头疑惑,索性上前拉掉了他嘴里的毛巾,问道:“你想说什么?”
“辛长宁,你他娘的……”
齐劭南自出生以来从来没丢过这么大脸,居然被人当个货物一样装麻袋里运来运去,还被扒光了衣服。
这种奇耻大辱简直令他想吐血,他此时恨长宁恨的要命,立马张口就骂。
长宁立刻使劲把毛巾又给他塞了回去,冷冷道:“你要是个聪明的,就别污言秽语,对你没一点好处。”
“呜呜呜……”齐劭南怒瞪着眼睛,不得已点点头。
“很好,我只给你半刻钟的时间,有话快说。”辛长宁再次拉开了毛巾。
“你什么都可以拿走,就玉叶不行。”
齐劭南此刻羞怒的很不能立刻起来杀人,可他偏偏被捆的动弹不得,成了长宁砧板上的肉,他再不服也没办法。哪怕心里气的要死,也只能老老实实回道:“那是我的定亲信物,也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唯一一件礼物,你绝不可以拿走。”
“哦,原来是信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