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罗闷闷的回道:“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过萧乾兄弟的,因为他已经比我先走了一步。可我实在做不到放弃你,你可以不给我机会,但是,请你别禁止我对你示好行吗?我试过了,就算不成,将来才不会后悔!”
“何苦呢,天下之大,女人何其多,你又是未来西蛮的王,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阿哲罗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长宁实在无耐,只能道:“阿哲罗,你是个很好的男人,只是你的幸福不在我的身上。希望你以大局为重,别破坏你和萧乾的友谊,更别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好印象!”
辞别的阿哲罗,长宁刚回到住处,萧铃便上前道:“公主,齐劭南来了,想要见你,您见还是不见?”
“当然见,他既然来了,怎么可能不见。”
他总算来了。
自从齐家迟迟没有传出退婚的消息,长宁就知道齐劭男必定会见自己一面。
那可是个心高气傲的大少爷,怎么能被人逼着乖乖退婚就范呢?他的心里一定是很憋屈不甘的!
长宁觉得齐劭南真是不够成熟啊,真明白的人会知道:这种情况下见面当真不如不见,因为见了,除了可能的羞辱,他其实也得不到别的什么。
确实得不到什么,这一次见面,除了不甘,齐劭南还收获了后悔。
他从没有想到,长宁的真面目竟然是那般通透美丽的一个姑娘;整个人皎皎若仙,迎面走来时直让人觉得天色都变明丽了起来。她的肌肤非但不黑,还细白的几乎要发光,柔润粉%嫩,完全不是蛮人那种粗糙的死白。
没了伪装,她压根不是二十多岁的老姑娘,她的眼眸既纯真又柔美,还闪灼十四五岁姑娘家该有的狡黠,完全不似之前盛气凌人满腹谋算的样子。她的声音也不做作怪异,说话时声线清亮甜美,带着一股天然的糯糯的感觉,听的人心都要醉了。
这个既漂亮又聪明的姑娘,本该是他的妻子的。
齐劭南满心的不甘都在见到长宁的那一刻消散无踪,转成了深深的后悔。
辛家离京城并不远,若他们家早几年不轻视辛家贫穷,尽心尽力去找,定然是能找到的。若他早一步认识长宁,长宁又怎么会遇到萧乾,被生生拆了与他的缘分?
想到此,齐劭南忍不住道:“长宁姑娘,先前是齐某不好,可你我毕竟是祖辈定下姻缘。齐某自知比不过萧公子的位高权重,可是你跟了他,就真的能幸福吗?”
不等长宁回答,他便继续道:“我知道你并不是西蛮的公主,你来此定然是有任务的!萧公子若真心疼你,又怎么舍得你来冒险?”
“齐公子,你错了,并不他舍得我来,而是我坚持要来。因为我觉得,女人若只会如菟丝花般攀附,那任何男人都不会重视她的,我并不想当一从菟丝花。”
订婚信物的那块翡翠玉叶,属于贵重物品,长宁一直带在身边,当即就命萧铃拿出来还给了齐劭南,道:“齐公子,婚书已毁,我只能还你信物。你我虽有缘却无份,今日了结,从此山长水阔,男婚女嫁,个不相干!”
好一个各不相干,明明是长辈亲定的缘分!
齐劭南见长宁坚持,满心无奈,只能接下玉叶,黯然离开。
总算了了一桩心事。瞧着齐劭南默默离去的背影,长宁反倒觉得心头轻松了不少。
然而,没过两天,她的心情就变的更加沉重起来。
北戎突然大举进攻辽西,边关城破,戎人一路烧杀抢掠,百姓被屠无数,数十万人流离失所,甚至越过茫茫草原,都跑到西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