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道理，但我就要参与，你管得着么？”
张哲说完，倒是没有拔剑参战，而是将手机拿出，打开了录像的开关。
余磊眼睛一眯，不择手段的人他见多了，但像黑手这么能恶心人的还真是首次遇到。
“继续啊，怎么不打了?”
“你！”
“你什么你啊，录个像就不敢打，怕不是早就找好背锅的了。”
余磊一时语塞，因为在他的谋划里，要栽赃的对象里的确是有黑手。
“识相的就马上消失，不然别怪我客气。”
张哲虽然知道自己胜算很大，可并不是太想冒险。
宁姐看向余磊，似乎也在等一个答复。
片刻后，没有给出回复的余磊乘上了魂力炮车。
他闭上眼重重喘息了两下，想集中精力看清张哲的未来，可除了在一片黑雾笼罩下的朦胧身影，压根就没一点有用的信息。
他又探寻了一下有关于自己的未来，结果除了漫天的乌鸦外，就再无其他了。
已经走到这步了，不能退却！
决定冒险拼一把上的余磊，摘掉了脖子上的脑电波遥控器，在魂力炮车的操作面板上，启用了驾驶舱内的手动瞄准。
这么明显的意图肯定逃不过张哲的眼睛。
张哲也清楚他为什么如此拼命的原因。
谋杀特勤成员失败的话，天澜集团肯定第一时间划清跟余磊的关联。
由于觉醒能力非常珍贵的缘故，大概率不会交给特勤队，那么最好的办法就只剩下找个地方将他终生软禁了。
余磊这辈子能否重获自由，就全看天澜集团所能达到的上限有多高。
要是到了能让官方忌惮的程度，追加一个功臣的身份让其重获自由，自然是皆大欢喜。
要是天澜集团在接下来的发展里没那么给力，那余磊可能要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被不停榨取价值直到身死的那天。
“你确定要这样？”
见炮口已经转向自己，张哲求证说。
“当然，你躲不掉的。”
余磊满是信心的说。
先知之眼看到的未来越远，细节因素越多，效果就会越弱。
但倘若只是侦测一个人几秒以后的动向，余磊还是很有把握的。
“唉，可惜你能力的弱点已经被我看破，不然还真有点难对付。”
张哲说的是实话。
火炮的威力虽然远不比从天而降的投射炮，但打在身上也不是闹着玩的，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伺机而动的宁姐。
除了硬拼惨胜，剩下的就是靠运气了。
然而余磊也是因果系觉醒，肯定不会相信有谁的运气能平白无故好到逆天的程度。
这就有可能让能力暴露，杀一个余磊而已，张哲可不想因小失大。
“哼哼，我的先知能力会有弱点，我怎么不知...”
余磊这边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一群忽然冒出的乌鸦，环绕在了黑手周围。
余磊见状表情的痛苦捂住脑门，先知之眼也随之关闭。
果然，进行预知的事物一旦有过多因素参与，对于觉醒之力的需求就会爆炸式的增长。
按照余磊现在的境界来说，显然是无法承担的。
这也是为什么余磊从不与宁姐一同出手的真正原因。
因果系觉醒能力，还真是够奇妙的。
张哲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算是兵不血刃的击败了余磊。
夜莺倒是没看出太多门道，不过见余磊似乎是被黑手废了觉醒能力，抓住机会飞身靠近，一刀直刺心脏。
省特勤队都差点被团灭了，夜莺自然没有留手的必要。
“宁青，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留下余磊的尸体，要不咱们死战一场。”
在夜莺的威胁下，驾驶舱另一侧的宁青缓缓收了弓箭。
“不用紧张，余磊死了我就是一组组长，你要他的尸体拿去好了，我回去交差时也能轻松一点。”
宁青说着，拉动了一下驾驶舱门的开关，还没等夜莺伸手，就一脚将余磊的尸体踹下了炮车。
这要是换做往常，魂力炮车跟宁青一个也别想轻松离开，可眼下拖着两位重伤员的夜莺，哪还有工夫再去跟对方纠缠。
至于张哲，他自认为跟天澜集团相比，自己这边的差距实在有点悬殊，何况自己已经被针对调查，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巨大庞大的身躯崩坏瓦解，体表满是伤痕的韩正忌堆坐在了地上。
“夜莺，为什么要放宁青离开？”
韩正忌从一个玻璃瓶中取出两颗药粒，放入嘴中。
“天澜集团一组的其他成员都没现身，让我一个人去追击不是找死么。”
夜莺就知道韩正忌肯定要质疑自己的决断，所以已经提前想好了理由。
“至少应该追踪到魂力投射炮的下落吧，那种武器要是用在城区...咳咳。”
韩正忌说话一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夜莺干脆不回答了，冲着张哲一噘嘴，像是在示意，看到我工作有多难干了么?
“队长，回省队总部的传送门已经搭建好了。”
红豆提醒说。
“先回总部，然后调集成员彻查天澜集团。”
韩正忌发布完指示，在红豆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向传送门。
夜莺一手托着余磊的尸体，一手扶着受伤的李千展，也是准备离开。
“泽城黑手，谢谢你出手相救，这次的事需要我们这边公开表彰一下么？”
传送门前，韩正忌回头询问说。
“不必了，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张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个官方授予的热度不是他不想蹭，而是一个民间觉醒者组织跟特勤队掺和在一起，又是打击觉醒者犯罪，又是共同开发深渊之门。
这一宣扬还怎么出去混，青山县的装备黑市还开不开了，将来遇上想要联合的觉醒者组织，一个跟特勤队交往甚密的背景，就足以让对方望而却步了。
“懂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韩正忌明白张哲的顾虑，也就没再坚持。
回到血魔世界，张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闭深渊之门。
这次广陵山之行，好似就没一件事是按照计划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