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佑思索片刻,最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他认为这样做一来能跟当地特勤队搞好关系,二来天使之国有一个隐匿了身份的大人物就在泽城活动,就算黑手没死,他也有底气跟因果小队掰一下手腕。
临近黄昏时,冯佑召集了五十多位普通信徒,外带四位胆子大的觉醒信徒来到了工业园区。
照着陆凯给出的确切位置,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哥布林的所在处。
“才五只?”
冯佑的脸色有些难看。
因为这算是教会泽城分部第一次组织集体活动,浩浩荡荡的来这么多人,就为了杀五只哥布林实在是有点小题大做。
“你们都别上了,让我来吧。”
在厂区工人的围观中,冯佑交代了一声,径直走了过去。
圣光飞弹
念动咒语后,三颗瓶盖大小的光球从冯佑掌中飞出,全部打在了一只哥布林身上,直接让其阵亡倒地。
厂区工人中顿时发出一阵欢呼,觉得很是惊奇。
乔装隐匿在人群里的张图游,看向身边的张哲,询问说:“这个冯佑不是召唤系么,怎么还能使用魔法飞弹的?”
“这是光明教会传授的秘技,简单来说就是能让高阶一点的人类成员,能随着地位提升掌握一些简单的光系法术。”
已经做足了功课的张哲介绍说。
“难怪他们会这么卖力。”
张图游恍然。
觉醒者可不同于普通民众,想让他们誓死卖命,必须得拿出有足够吸引力的东西来。
其中能帮人领悟异界招式,吸引力可以说甚比高等级装备了。
就比如召唤系的冯佑,别看这一手圣光飞弹并不怎么起眼,但要知道以前在战斗时,召唤系由于相对平庸的属性成长,可是只能躲在远处观望的。
仅多了一个招式,就有可能将先有的战斗方式完全颠覆,这种诱惑力对于能力不够出众的觉醒者而言,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冯佑享受完围观众人的欢呼之后,借机宣传了一波教会,普通信徒纷纷将手里的传单发了出去。
第二只,第三只...直到冯佑要解决掉最后一只哥布林时,一只蝙蝠忽然飞入现场。
冯佑觉得这只妖兽有点不同寻常,便即刻转移了攻击目标,可惜六发圣光飞弹均是被对方轻易避过。
蝙蝠在每个哥布林身上蜻蜓点水般的吸食了一点血液,然后便飞入高空之中,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冯传教,是异界装备。”
一位觉醒信徒见哥布林尸体旁有绿光闪耀,便提醒了一声。
“咳咳...注意维持现场秩序,是不是异界装备还得看看才能知道。”
冯佑脸上严肃的很,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你什么眼神,哪有异界装备。”
冯佑在哥布林尸体旁,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后,回头不悦的喊了一声。
在场其余的四位觉醒信徒,都是知道冯佑这是要把绿装私吞,但由于对方是泽城教会当下的负责人,便就只好装作没看见了。
就在他准备要起身离开时,身后一只哥布林的尸体,引起了冯佑的注意。
那只死相仰面朝天的哥布林身下,露出了一个尖角,有点像是一本书籍的样子。
不可能的吧。
冯佑心里想着,再度蹲下了身,捏住边角向外扯动。
当扯出一半,确定是本技能书时,冯佑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冯传教,这些尸体是咱们清理,还是特勤队派人来啊?”
一位觉醒信徒见冯佑许久没有动静,便上前询问说。
“不要过来!”
一直处于失神状态的冯佑忽然吼了一声,把四周的人都是吓了一跳。
“抱歉,妖兽的丑恶让我失态了,这些尸体给我处理,你们继续传教就好了。”
冯佑说着,将技能书又推回到了哥布林身下。
一件绿装其他教众可以装作没看到,这要是一本技能书的话,对方就算将来不在教会里混了,也肯定不会视而不见的。
“真是没搞懂,好好技能书为什么要给这个冯佑呢?”
回到厂房的张图游,实在不能理解张哲的所作所为。
给光明教会的信徒送技能书,还是八翼天使所掌握的招式,这是嫌敌人还不够强大,给自己增加点难度么?
“对于咱们而言,这个招式降临与冯佑简直就是最完美的搭配。”
听到张哲的解释,张图游好似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你的目标是那个圣雷天使?”
“没错,假设以常规的方式,现在的咱们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这太冒险了吧,万一对方要是察觉到了,或者计划进行的不顺利,咱们要面对的可是整个天使之国。”
张图游自认自己在面对敌人时,行事风格已经足够激进了,但现在比起张哲来,感觉还是差上了一些。
“但若是成功了呢,未来整个泽城乃至整个湘江,都不用再被天使之国所困扰了。”
张哲讲出了自己的预想。
“可对方要是报复....”
张图游话说一半,忽然就顿住了。
因为倘若八翼天使请求降临上身的天使族,都能在泽城被人干掉的话,那天使之国在行动前肯定会评估报复所要付出的代价。
这其中不仅仅有索要承担的人员损失,还有如何平复所造成的巨大影响。
关起门来在深渊之门里战斗,肯定是无所顾忌,但要是在市区里开打,那造成损失必定无法估量。
“要我做什么?”
张图游不在啰嗦,决定参与到计划中。
第二天一早,在家里抱着降临技能书一夜没合眼的冯佑,一咬牙翻开书页,下定决心要学习这个招式。
他有考虑过去黑市换装备,或是上交教会总部,但这些念头最终都被打消。
因为装备会随实力提升更新换代,教会地位会因其他觉醒信徒的实力赶超而不保。
唯有领悟到的招式,才是永远不会被人夺走的。
学习过后,冯佑的第一感触就是,有很多至高的存在悬在自己头顶,而自己与他们建立了某种似有似无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