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过去把姜展唯的衣裳撩开,看到后背大大小小、长长短短、深深浅浅好多根疤痕。其中一处新伤最触目惊心,有两寸多长,一指多宽,皱皱巴巴,又红又肿,虽然伤口长在一起了,但还没有完全长好。
她的心都抽紧了,埋怨道,“天,这么长这么宽的伤口,还没有长好呢,怎么能被水打湿呢。若是感染……哦,若是化脓了,就好得更慢了。”又嘟嘴道,“都怪柳春,他说你只受了小伤,又已经大好。”
姜展唯感觉到陆漫是在关心自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转过身笑道,“无事,这个伤在战场上的确算小伤了。”
陆漫固执地说道,“我给你上点药膏,在伤口结痂之前背部不能再碰水。还要继续吃黄克来,至少再吃十天。”
说完,她就要去西屋书房拿药,却被姜展唯一把抓住了。他说道,“漫漫,若没有你制出的黄克来,我或许已经死了。我死了,你还会恨我吗?”
陆漫悠悠说道,“这种假设毫无意义,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姜展唯又说道,“那这样,让我的伤一直不好,让我多痛一痛,让你出气,好吗?”
想到那条狰狞红肿的伤痕,陆漫摇头说道,“作为大夫,我不能让你的伤一直不好。”
姜展唯被感动了。暗道,嘴硬!你明明不忍心,还要拿大夫说事。
姜展唯双手环住陆漫的腰,把脸埋进她的胸/部,说道,“漫漫,你这么好的女人,还有我可爱的女儿,若我狠心抛下你们,老天都会惩罚我,不让我下一世好过。我活着回来了,还是你把我救回来的,我们今生再也不分开……”
他的话很肉麻,让她十分尴尬。
陆漫费力地把姜展唯的手拿开,说道,“我去拿药。”逃似地走开了。
西屋书房里放了一些常用药,她宝贝的黄克来也锁在这里的抽屉里。
她拿了一盒药膏,一颗黄克来,在那里站了一阵,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才转身回到卧房。
见姜展唯还噙着笑意看着她,陆漫把黄克来放在他手上,去桌前倒了半碗水来递给他。说道,“喝药。”
姜展唯非常听话地喝了药。
陆漫又说道,“转过身,我给你上药。”
姜展唯怔怔地望着她说道,“真是傻女人!让我多痛一痛,不好吗?”看到陆漫抓狂地要离开,赶紧又说道,“好,好,我转过去。”
他转过身,陆漫把他的衣裳脱掉,给那条伤口涂了药,他肩上还有两条小些的伤口没长好,也涂了一些。
姜展唯笑道,“你的手真轻,摸在身上庠酥酥的,比军中那些医官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