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被灌了药扔进了花轿,姐姐为了保她,答应不再反抗,嫁给亲和王,没几个月,大着肚子的姐姐就被亲和王折磨而死,死状凄惨。
“咳咳咳!”
喉间一阵腥甜冲上来,沈婉凝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们这几个下人是如何伺候大小姐的,大小姐刚醒怎么就咳嗽成这样?”
怒斥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中年女子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之色。
上一世看到大伯母这样疾言厉色的训斥周围的下人没照顾好她,她心里很是感动,如今再看她这副样子,她只觉她万分虚伪。
爹娘常年身在外面,这个大伯母总说她可怜的很,从小就被父母丢在家中,她说她对她就如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好。
呵!暗暗勾结瑾王,趁她怀孕期间将女儿送到了瑾王的身边,带着女儿抢下了她的凤冠,又为了自己女儿的孩子血祭了她的孩子,这就是一口一个为她好吗?
“你说你这孩子,一昏迷就是半个月,可吓死大伯母了…”
魏舒秦眉眼一转,叹气道:“也怪婉华那个丫头,身为女子本应端庄守礼,她倒好,非要带你去偷看瑾王,还掉入了水中,瑾王他风度翩翩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你这不庄重的形象,在瑾王那里怕是出了丑。”
安宁十六年,秋日宴在瑾王府举办,帖子下在了沈府,抚远大将军不在京中,只能由沈家大房代替着去参加。
沈婉凝和姐姐跟着大房一家去了瑾王府,在宴席之前不甚落入了水中。
第二天京城就传出了沈家二房嫡女不知廉耻偷看瑾王的举动,事情传的满城风云。
她从落水昏迷中醒来,这个大伯母就第一时间来到了她的身边,告诉她在瑾王面前出尽了丑,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姐姐。
她爱慕瑾王,听了这些话如何能不气,当即起身去找姐姐算账,她怒斥自己的亲生姐姐不怀好意,从那以后她开始彻底疏冷这个姐姐,姐姐被折磨而死她也没回去看过她一眼。
沈婉凝心如刀绞,面上却是不变分毫,“伯母怕是误会了,不过是年纪小有些贪玩,硬缠着姐姐让她带着我去湖边游玩才不甚落水,又何谈是爱慕瑾王一说?”
魏舒秦一愣。
沈婉凝被她培养的咋咋呼呼,可断然也不会直接对外说出爱慕瑾王之事。
她这样清楚是因为沈婉凝与她这个伯母十分亲密,这些事情平常相处的时候她自然也能体会出来。
她想借着此事挑拨沈婉凝姐妹的关系,沈婉凝会不甚在意还否定了与瑾王的事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凝儿啊,你大伯最爱惜名节,他这些日子恼怒不已,一直吵嚷着等你醒了要好好算算这笔账,你大伯他下手不知轻重,在你大伯回来前得想个办法才是。”
魏舒秦这话说的意义深重,表面上是担忧,其实就是用丈夫吓唬沈婉凝,让沈婉凝直接把罪责全都脱在沈婉华的身上。
上一世,沈婉凝因为害怕大伯,直接顺着魏舒秦的话把罪责全都怨在了姐姐身上,大伯发怒,当即就用鞭子抽打在了姐姐身上。
她也没逃过罚,她那个大伯骂她不知羞耻,小小年纪就想着勾搭男人,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那个耳光攒了十足的力气,打的她右耳从此失鸣。
前尘往事一点点涌上脑子,她的手再次一紧。
“我与姐姐年纪尚小,贪玩也是情理之中,大伯要教训我们也得寻个合适的理由才是。”